目賊猛地吸了口煙,兩個鼻孔像是煙囪似的噴出了煙霧,說道:“那個徐蓉……我已經不來往了。”

未了,他又補了一句:“我沒碰過她。”

事實上他是沒來得及碰她,就被張揚給削了一頓。

張揚微微蹙了蹙眉,怪不得上次徐蓉會來醫院探望他媽,敢情是被目賊甩了,她又失去了靠山,想要通過他媽跟他重歸於好。

現在徐蓉工作丟了,隻能依靠男人,但由於名聲敗壞,正經男人都看不上她。

隻能去找不正經的。

“我跟徐蓉已經分手了,你和她的關係,與我無關。”

“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既然我們要當朋友,即便你們已經分手了,但隻要曾經是你的女人,那我也不能碰。”目賊說的很是深明大義。

張揚不在乎他的話是真是假,說道:“既然你說了是朋友,那我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什麼事?”

“這些水泥袋能不能賣給我?”

目賊微微一愣:“你要這些水泥袋做什麼?”

“我最近跟著朋友收舊貨,這些水泥袋反正你們是要賣給別人的,不如賣給我。”

“這不歸我管。”

“那你想辦法。”

目賊湧上一股惡氣,你湯姆還真使喚上我了?

但他不敢拒絕,點頭說:“行,我幫你去問問。”反正這些水泥袋是當垃圾賣的,賣給誰不是賣?

稍微運作一下,應該不難。

……

出了水泥廠,張揚到附近的便利店買了包煙。

由於快過年了,店裏堆了很多的煙花爆竹,這年頭還不禁炮,尤其閩粵這些民俗信仰比較濃厚的地方,還有遊神、迎老爺之類的活動,過年那段時間,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不像現代社會,大多數城市街上已經聽不到炮聲了,人們都選擇去酒店。

張揚隨便看了看,但沒買炮,轉身去了廟街。

在陳大炮家門口等了許久。

才見陳大炮和陳飛機相繼騎著三輪回來,時利嫣正在陳飛機的三輪車後推著。

“阿揚來了!”

陳飛機趕緊將鑰匙丟給時利嫣,讓她上前開門。

張揚則是過去幫忙卸貨。

從陳飛機的三輪上,抱了一隻黃地竹紋方形花盆下來,抬起底部看了一眼,落著大清同治年製的底款。

“飛機哥,你這運氣不錯啊。”

“是古早物嗎?”陳飛機意外的露出了笑容,“我聽賣家說,這花盆已經傳了三代了。”

張揚點了點頭:“官窯。”

“能值多少?”時利嫣打開了門,雙目發光的看著張揚。

上次那個香爐,雖然是陳大炮陪著張揚去賣,但分到的二百五外彙券,陳大炮卻一分不少的交給陳飛機了。

陳飛機自然告訴了時利嫣。

“古玩無定價,這個不好說,遇到對的人,幾百塊應該沒問題。”

陳大炮獻寶似的招呼張揚:“我這兒也有一個花盆,阿揚,你來看看。”

張揚放下陳飛機的花盆,上前看了一眼陳大炮抱著的花盆,花盆上麵畫著一樹梅花,上麵還留著幾行龍飛鳳舞的字: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上麵還有主席的詞,一看就是現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