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速之客(1 / 2)

“浪襲岸,黃沙移;翠雲搖,鷗掠水。”丘陵、海浪、海鳥,隨處可見;扁舟、漁夫、海魚偶遇而歡。說的正是東海島嶼的風貌。島嶼過千,大小不一,或平緩或突兀。群島北處,有一處島嶼名為石弄山,形為飛鳥。島上兩峰對峙如鞍,峰巒起伏,峽穀幽深,花草叢生。奇花異草、奇異怪洞,別名花腦山。

唐代詩人常建有詩句“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夜晚的石弄山因為鳥兒和猿猴的休憩,顯得格外地寧靜。星空點點,水聲潺潺。層層的黑鬆林中,寥寥的三兩處居房。其中一處較為特別,於一山峰腳下,柵欄錯落有致,石牆瓦閣,棕木俏簷。莊內兩處泛出點點燭光。一處莊肅,兩側紅光印得台上的白玉觀音像紅白搖亦。另一處,窗紙上泛著微弱的紅光,兩處影安逸不住,屋內斷斷傳出呢喃的兩個女子聲音。

“姐姐,那明天就帶我去南灘吧。鳥兒真能送信呢?”聲音溫潤柔和,卻透著俏皮和強烈的好奇心,聽來年齡尚幼,稚氣十足。

“我也不確定那鳥兒會不會明天出現呢,要是沒見到,你豈不是空歡喜一場?”這一位正當妙齡,嗓音清亮,快語鈴音。

“不會不會!外麵哪就算隻靜靜坐著,也比家裏好玩百倍。我就想知道和你通書信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你就知道玩兒,要是被娘知道,定要說我沒管好妹子。”

“那就順便給娘帶點海灘邊的小螺小蟹,撈點近灘的小魚,這樣豐收滿滿地回來,娘也不會責怪。嘻嘻~”

年長的女子輕責了一句,“要去的話就早點睡啦。”

雲層在月牙兩側一晃再晃,牙兒漸漸淡去,東處升起一輪紅日,小島亮堂起來,海岸處潮水退落,鳥叫聲蘇醒。

南處一船舶逐漸清晰起來,風帆搖曳,隱約見到兩位身著將士服的年輕男子。一位短小精悍,眼如銅鈴,緊鎖眉頭地立在船頭;在後頭的那位高大挺拔,麵如朗月,臉上似笑非笑,和顏悅色。兩位神色甚是疲憊,似是行程多日。

“你說頭兒這不是折騰咱大夥嗎?東海這麼多島,叫我們一個個找過去,他說得輕鬆,可是我們都找了半個把月了,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矮個男子道。

“要是知道名字就好辦點了,弄得我們一點目標也沒有。”高個男子回道。

“就是!大多數都是荒島,連個問線索的人都沒有。咳......老天保佑前麵那個就是吧。”

高個男子輕聲一笑:“那要是這個還不是呢?”

矮個男子瞪了一眼他:“再要不是,老子不幹了!他奶奶的!”

“放心,我們一群人都兵分三路了,即使我們找不到,還可以指望其他幾位兄弟啊。”

“指望個鳥!派再多的人,分再多的隊,對於這分散的百千群島來說,頂個屁用!我們先前查過的那些島好多都後來遇到的都不同小異,要是重複了呢?這茫茫海上真是個水上大迷宮。那位機關老前輩什麼地方不好隱居,偏要隱居在島上。叫人不好找!”

“不好找的地方才算是隱居,如果亮亮堂堂在車水馬龍之處,還能叫做是隱居嗎?你別這麼暴躁,性急怎麼做事。”高個男子說完也輕輕皺起了眉頭,眼下映入視野的隻有沙灘、岩石、和成片的黑鬆林,還是沒有一個人影,和先前所見無異。那位傳奇的機關前輩真的隱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