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爺爺的遺囑,將信中夾帶著的一個吊墜取出掛在胸前。便開口道“計劃基本就是這樣了,誰有更好的建議?”我掃了一眼斜躺在牆邊的土折子,他沒吭聲。禿子看了看我,瞅了眼四周說“大家都是為利來的嘛,各取所需,我沒意見。”“你這是啥子意思?禿子。我欠七爺一人情,今兒我是還人情來的,說折在下麵也是老子願意。”
“小眼兒,你TM說這話我就不中聽,在座的幾位哪個不知道你見錢眼開?”“禿子...你...”土折子站了起來,拍拍灰塵問道“什麼時候出發?”說著邊推門而出。
“越快越好,清明前必須回來”我喊了一聲。禿子沒說話也出去了。土折子沒有意見其他幾人也沒在說什麼,沉寂了半盞茶的功夫,我開口道“眼睛,小眼,彈藥裝備還是你們備好。川兒你去找人,要精明開眼的,幹練有底子的最好。”他們相繼而去。
“我說老七,隊伍不好帶,進去了不聽話的可別怪我不客氣,害人害己的趁早除掉,你費這麼大的勁兒找他有什麼意思麼?得,得,當我沒說。走了”話罷,肖洋也隨後而去。握著拳頭,我想著隻要他還活著,就必須得找到他。找他的人不少,從瓷人兒那得到的消息最起碼有兩三撥子的人在找他。我必須的盡快。
次日清晨,川兒找的人也到了,一個看著相貌隻有十六七歲的孩子,十分瘦弱,雙目微閉,還有兩個則是三十好幾的人了身著十分樸素。但左手手腕處都刻“冥堂”兩字。“冥堂的人!”肖洋驚呼了一聲,拽了拽我,我衝她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這時禿子哈哈一笑,拍了拍川兒的肩膀笑道“你丫的帶個孩子來做什麼,上街買菜啊?哈哈。”這時肖洋往前湊了一步,壓低聲音說道“冥堂的”。
禿子大概沒聽清楚還在一個勁兒笑著。那身體瘦小的孩子也笑了起來。“什麼時候我冥堂的人也得挨人笑話了?”說著就直逼禿子而去。小眼兒急忙踢了禿子一腳,禿子回頭才看到小孩兒正向他走來,我略微側身,說道“川兒,給大家介紹一下吧。”川兒這才走上前來拉住小孩兒,“這三人是冥堂陰星的幾個徒弟,這不,想出來見見世麵。”說著把手中得香煙四處分散了一下。
“老七?小四川把冥堂的人拉來有幾個意思?”肖洋十分好奇的看著我。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小四川是怎麼和冥堂的走在一起的,自從上次陰星吃了大虧回去之後就在沒有消息,但我知道這裏麵肯定有意想不到事要發生,我隱隱約約的覺得此行絕不可能一帆風順。禿子聽到介紹也微微楞了幾秒,隨後哼哼道“哎呦,真是藏,藏不住。躲,躲不起了吧?在哪都少不了你們?”
小孩兒揚起嘴角冷笑了一聲。隨後衝我喊到“七爺,哥兒幾個你還是能用的到的。”禿子幾個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我。我笑著回道“既然來了就一道而行吧”小孩衝我示意了一下。扭頭不屑的瞅了一眼禿子自顧自的說“哎,白雲山上丟了命可是連個土坑都找不到,哈哈哈哈”而後向我走來。禿子還想回罵,肖洋確拉住了他。“眼睛,小眼,禿子,肖洋,川兒你也認識,就不必我介紹了吧,”我一一指給他看。他點點頭。隨後我拿起裝備“走吧。”
我們一行八人按原定計劃先過青石溝子途徑死水灘然後在進山,當初禿子提議走水路而上,省的繞這些彎路直插白雲山區,現在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水流逐漸湍急,河道裏或多或少的有些碎冰,撐閥而上畢竟要被刺骨的寒流打濕,竹筏也未必能夠承受的住碎冰的擊打,為了考慮大家的身體狀況,最初就否定了這個提議,雖然都很想以最快的速度進山,但還是考慮到那些不可抵抗的因素。因而禿子隔三差五的就叨叨兩句,其他幾人確是沒什麼抱怨,冥堂的那三個人跟在最後。肖洋剛才就悄悄問我說土折子一早就沒見。而其他幾人也是同樣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我,肖洋這人十分精明,玩笑之間就能摸透你七分心思。我也沒說什麼。“另有安排”我回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