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央悄聲站在門旁,左手由靈力凝出來一麵帶兩根利刃的盾牌,這個盾牌是現在王央所掌握最強的術法。
這麵盾牌乃是此刻王央所能施展出的最為強大的術法,如果門外之人真的是衝著他而來,那麼他唯有全力一戰,將敵人盡數斬殺,而後毀屍滅跡。
在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裏,自身的安危至關重要,絕容不得半點馬虎。
王央深知,隻需尋得一處僻靜之所藏匿身形,潛心修煉,假以時日,他必定能夠成就無敵之境。
畢竟,曆經整整十五年的忍耐與苦修,王央早已將安全視為頭等大事,其他任何事物皆無法取代其地位。
“張隊,廚房有異常感應!”一名隊員緊張地喊道。
“二組掩護,一組準備跟我強攻!”張隊果斷下令,聲音鏗鏘有力。
嘭!隨著又一聲沉悶的破門聲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連串激烈的撞擊聲。
這些聲音聽起來仿佛是一場生死搏鬥正在展開。
“他們在打那團怨念靈力?”
躲在房間裏的王央心中思忖著。此刻,他急切地想要透過門縫看清楚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又不敢輕易行動。
對於未知的事物,往往意味著無法預料的危險。
王央深知這一點,所以他寧願等待其他人進入自己熟悉的環境後再尋找機會下手,也不會主動的去探索未知。
“解決了,隻是一隻D級的詭物而已。小劉,你沒事吧?”張隊的聲音傳來,透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感覺。
“沒事,張隊,隻是受了點皮外傷。”小劉回答道。
“好,二組繼續保持警戒,一組跟我搜索一下其他剩餘的房間。希望那隻詭物還沒害到人。”張隊下達了新的指令。
聽到這裏,王央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們竟然沒有離開,反而要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來。此刻,他麵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是先將他們打得殘廢,還是直接痛下殺手?
殺還是不殺?
這個問題在王央的內心迅速翻騰著,讓他陷入了極度的掙紮之中。
然而,時間緊迫,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容不得他過多思考。
其實當王央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時,心中便已經有了答案——殺或不殺。
對於王央而言,這個問題根本不存在第二個選擇,唯有殺戮才能徹底消除潛在的威脅。
隻是令他猶豫不決、苦苦掙紮的原因,僅僅是內心深處尚未泯滅的那一丁點人性罷了。
別怪我心狠手辣,要怪隻能怪你們運氣太差。
此時此刻,王央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凜冽的殺意。
在此前漫長的十五年間,這樣的念頭曾數次湧現,但每一次他都強忍著沒有付諸行動,畢竟那時的殺意遠不及現在這般濃烈。
麵對這充滿無盡未知的世界,僅這一點就足以讓王央對自身安危產生極度的不安。
“張隊,最後這間房間並未檢測到詭物能量的波動。”
“進去搜查一下,如果還是找不到王央那孩子,立刻通知大隊增派人手尋找,一定要確保那孩子安然無恙。”
聽到這裏,王央心頭一震:“安全?莫非外麵這些人是友軍不成?”
刹那間,剛剛還洶湧澎湃如潮水般的殺意仿佛泡沫一般驟然消散得無影無蹤。
王央毫不猶豫地解除了施加於全身的護身印記,以免稍後驚嚇到友軍,引發不必要的麻煩。
聽見外麵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王央調整了下自身的呼吸,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並迅速調整好麵部表情,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但實際上內心深處仍保留著一兩分警惕。
然後,王央毫不猶豫地伸手推開房門,將身體大部分暴露在外,卻巧妙地隱藏起左手中緊握的盾刃。
“你們是誰?”
王央故意用顫抖的聲音問道,試圖首先確認友軍的身份,同時也想從他們那裏獲取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然而麵對猛然打開的門,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的二組成員們立刻將手電筒的光束全部集中到王央身上。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王央心中一緊,但很快便恢複了鎮定。
張泉見狀,連忙抬手示意大家不要緊張,表示一切正常。
借著手電筒的光亮,他已經看清了開門的人是誰。
“王央啊,我是你張叔,還記得嗎?咱們在你父母的葬禮上見過麵,難道你忘了?”
父母的葬禮?
聽到這裏,王央不禁心頭一震:原來這個世界的王央已經成了一個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