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應該是每個留學生都會碰到的問題,種族歧視。其實,留學生在異地被欺負是常有的事。
高盧可能是比較靠近德國,因此高盧的老教授也都有點德國人的嚴謹性,做事情都一板一眼的,極度認真。在上課的時候很不講情麵的。甚至有些留學生在這邊隻呆了幾天就因此呆不下去,退學回國了。在第一個學期,因為語言的問題,沈銘也被老師點過好幾次錯。不過,作為從小就很優秀的沈銘,並沒有讓這種障礙持續多久,大概這樣情況是在學期末開始改變的。沈銘再也沒有被老師挑過刺,反而成為美院老師們最喜歡的學生,被戲稱為“東方的小梵高”,沈銘的美術底子非常好,天賦極高,加之興趣所在,在美工這一方麵,一直是別人望其項背的方麵。
曾經有些極度不喜歡東方的高盧本地學生,看不慣老師對他們一向不喜的東方人如此稱讚,聯合當地法裔孤立了沈銘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對沈銘的影響其實並不是很大,平常沈銘也不大愛和當地法裔打交道。一般都是獨來獨往的,除了偶爾去等顧顏吃飯,要不然就是直接去圖書館學習。真正讓那些看不慣沈銘的學生服氣,其實是因為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一件事。
那是一個星期六的晚上,沈銘剛好看完了《高盧古典美工概論》的法語原著,剛收拾完東西,走出圖書館大門,像往常一樣的往回宿舍的小徑走去。在靠近宿舍樓後麵的大街道似乎看到一大群人在欺負一個人,地上躺著的人被群毆的很慘,尤其是頭,已經昏迷了,可是那群人還在繼續…..
本來按照沈銘一貫的作風,碰到這種事情一般是能避就避開的,隻是很不湊巧的是,沈銘聽到那一群流氓似的人像是有殺人毀屍的打算,這種事情本來在巴黎的夜晚是很常見的,隻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沈銘,要是隻是打打鬧鬧,或許沈銘真的不會多管,但一旦涉及到一條人命,沈銘還是不會置之不理的。
沈銘歎了口氣,認命的走近了些,急聲大喊“治安來了,治安來了….”
好在那些流氓還是有些怕事的,一哄而散的跑了。沈銘走上去本著送佛送到西的態度想去看看是誰這麼倒黴,走近一扶才看清原來是自己班上那個組織法裔孤立的那個法裔學生奈尼克。
哎,這下子是真的不能見死不救,無奈的把昏迷的奈尼克給背回了自己的宿舍。
顧顏老早就回來了,這邊還在擔心沈銘這個點還沒回來,暗想不會又是碰到什麼麻煩了吧。
關於美院對沈銘的敵視也略有所聞,隻是沈銘一直強調不用理會,對沈銘性子有所了解,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可是這邊沈銘又遲遲沒有回來,都快到門禁的時間了,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打個電話去問問情況。
顧顏手剛想撥沈銘電話號碼,沈銘電話就打進來了,說是讓顧顏趕緊下來一趟,有人受傷了就掛了,顧顏立馬的跑下樓,看到沈銘完好無損但是卻累得很狼狽的背著一個昏迷的人。
顧顏埋怨了一聲:“你要大晚上的嚇死人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人終於挨打嘞!”
“哪能啊,誰這麼厲害啊,來來,把這個給弄上去,包紮下,哎呦,累死了。”沈銘好笑的答道。
兩個人費了挺大功夫才把奈尼克抬上去,這邊的留學生公寓都是小門小戶的獨立裝修,因為隻有四層的緣故,並沒有安裝電梯。
沈銘把自己的床讓給了昏迷的奈尼克,給他包紮完傷口後,因為第二天早上有自己喜歡的美工描述課就洗完澡躺沙發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上課了,宿舍裏隻剩下上午沒課的顧顏和奈尼克二個人。對了,昨天晚上顧顏都沒來得及問到底發生了啥事。早上,顧顏比沈銘先起來,問沈銘說:“那人是誰啊,昨天晚上你們打架了?”“沈銘一笑,淡淡的說:“是我美院裏頭的同學,好像是叫什麼奈尼克,不是很清楚他住哪就帶回來了,先不說了,我上課去了,你順帶看下床上的那位”。說完就拿了包麵包走了,留下不是很清楚的顧顏看家和照顧傷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