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向日葵般的女子(1 / 2)

07年的9月,季悠開始了新的生活。新來的季悠並沒有在這邊讀高一,於是本該在高一就決定好的文理分科被放到了高二伊始。季悠一直遲遲沒有做出最終決定。季悠一直很喜歡文學的。《向陽》一直是季悠念念不忘一部影像作品。

可能是最某位作者自己創作的,所以一直沒有對外上映。

季悠最開始喜歡上向日葵便是因為這一部影像。

07年最某刊發表了一篇影像,《向陽》前半場。

“電影的開場,是一片泛在日光裏的向日葵田。枝葉香氣纏繞著絲縷光線,空氣裏浸*著飽滿的生命力,像一條無力遏製、奔騰不息的河流。

“你不覺得它們很美嗎?像燃燒的夕陽一樣。”她立在土耳其馬爾馬拉大平原,那個以向日葵著稱的地方,對身邊的他說著,眼睛還望著向日葵延伸的地方。

“我隻有想象著它們生長的樣子,才能堅持著走到這裏。”

電影女主人公她生活的小城,靠近阿拉斯加的臘特島,那個被稱為世界最陰暗的地方。小城日照短淺,冰原廣布。單一蒼涼的色調不能滿足她對色彩的執迷與向往。她自幼便沉迷於繪畫,尤愛畫鮮明溫暖的向日葵——雖然她從未見過無際的向日葵園。

顯然,這是個關於尋找與旅程的故事。為了能畫出具象可感的向日葵,她放棄了安穩的生活,執意前去土耳其。她說:“我已經不想再靠虛幻的色彩去勾勒一株沒有生命的植物,不想再用幻想來彌補夢想的缺失。我要畫一個鮮活的生命。”

她開始與故鄉告別。

離開,並不是因為厭倦,而是想要把旅途裏累積起的念想,融入關於阿拉斯加冰原的記憶,然後更加學會如何去愛,學會以一種永別而不是相會、決裂而不是結合的方式去愛。

青梅竹馬執意陪同。

可是旅程總比想象中要艱難。

他們開始爭吵,互不退讓,然後決裂。

最後的最後。他們開始往相反的方向漸行漸遠。

離開之前,他說:“阿拉斯加的勿忘我已經開了,我們一起回去看看吧。那才是屬於我們的地方。

過去,我們像那裏的雲杉、冰原、星辰一樣生活。太陽是向日葵的方向,我們也有自己生活的方向。”

“不是‘我們’,是你。你不能再用‘我們’來稱呼你和我兩個人了。”

他們在俄羅斯的德克森分道揚鑣,窗外的大雪像極了家鄉阿拉斯加。他離開了她,隻留下一行深深淺淺的腳印。”

07年10月份,《向陽》隆重上映。

季悠獨自在A市最大的電影院看完了影片的下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