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幾淨,歲月靜好,黃昏的光暈在透過玻璃窗環出一道彩色光暈。
白清漓在桌前劈裏啪啦敲著電腦,蕭行鳳躺在床上扭成麻花,嗚咽著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汗水潤濕了床單,兩串漂亮的耳飾隨著顫抖發出些聲響。
平時這個時間,白清漓已經結束了工作,放他起來燒晚飯了。
但今日的事情格外多,蕭行鳳也隻好多忍耐一會兒。
沒過多久,微不可聞的喘息變成了含痛的呻吟,無助而茫然的音節一出口,蕭行鳳的臉色就白了。
他抿著唇,沒敢再發出一點聲音,一切不適都被他吞了下去,隱沒在喉嚨裏。
等到白清漓合上電腦,他才在淚光漣漣中見到白清漓。
三年時間並沒有讓她變化太多,唯一變化的是眼睛,那雙鮮少含帶其他情緒的眼睛裏此刻滿是鮮活,雖然幸災樂禍占據了其中的絕大部分:“打擾我工作?叫這麼好聽是在幹嘛?”
蕭行鳳熟練地把身體攤開,讓白清漓檢查,冷白的皮膚此刻被暈染上淡淡的粉,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求饒:“主…主人,我能不能先去做晚飯?”
白清漓動了動唇,似乎笑了笑,但嘴裏說出的話讓蕭行鳳渾身一震:“可以啊,不過晚飯後翻倍哦,你還願意嗎?”
蕭行鳳幾乎又要哭出來,哽咽著用力點頭。
說什麼都不能讓白清漓餓肚子。
白清漓鬆開蕭行鳳的手鏈腳鏈,讓人踉蹌著從床上爬下來。
三年的時光終究是被他利用起來,在第二年的時候總算爬床成功,漓漓也沒這麼應激了。
但他也隻是個暖床的,沒有允許,就隻能被動地接受白清漓的觸碰。
蕭行鳳孑然一身,讓自己完完全全屬於白清漓之後,才發現自己之前所謂的“保護”有多讓人難受。
白清漓隻是正常工作,他見不得人就開始胡思亂想,這屋子裏的每一秒都想溜出去,想去找她。
但漓漓發了話,他若擅自離開,就不會有機會再進門。
他隻能自己待著,每每等白清漓回到家,他已經燒好飯,縮在桌子底下,哭得不能自已了。
白清漓沒辦法,後續便將工作地點移到了家裏。
那漓漓呢?那個時候他也忙,覺得外麵不安全,就用了點手段,把人拘在手心裏。
她當時肯定很抓狂吧?
蕭行鳳動作麻利地端出四菜一湯,然後自覺地跪在地上,等著白清漓來吃飯。
而他麵前也有一個盤子,裏麵是白米飯,至於能吃上什麼菜,全看白清漓心情。
飯菜的香氣讓蕭行鳳忍不住抽了抽鼻子。
他的廚藝是白清漓一點一點打磨出來的,為了在這個家裏留下來,他嚐試了無數種證明自己有價值的方式,最後包攬了所有家務活。
但最近,白清漓買來掃地機器人,洗衣機和洗碗機,甚至也張羅上了炒菜的工具,蕭行鳳又開始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