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烏啼,鼠藏狼靜的時分,一隊隊人馬悄然越過界碑,跨境而去。
一路潛行,在靠近沙俄軍駐地時更是警惕萬分。
安靜、依舊安靜,沒有人發現他們。
帶頭的小將手一揮,偵察兵脫隊先行,行至沙俄營帳邊緣打來手勢:巡邏打盹,可進攻。
小將高抬的右手一放,潛伏的士兵如狼般衝了上去。
界碑處
宋立安坐在馬背上,靜靜的等待。
一位位傳令兵馳馬而來,“少帥,幸不辱命!”
宋立安握緊手中的馬鞭,眺望著界碑外,默默的聽,直至最後一位傳令兵抵達,抬起手中的馬鞭指著界碑道:“往外挪一裏。”
方副官:!!!
興奮是士兵:“是!”
“少帥......”
宋立安舉起手中的馬鞭阻止他的勸阻,“全麵備戰。”
“駕!”
韁繩一勒,戰馬沿邊界線朝滿洲裏方向疾馳,奔出十裏後克製的慢慢停下。
還不是時候,還不是......
還不是!!!
同樣騎馬奔馳,周士歸恨不得再快點、再快哪怕一點。
——
馮時悠昏睡後,秦思雅全權接過指揮權,楊靈峰跟裴少春連夜撤離博爾賈,隻留下百人的借狼隊隱於秦宅。
聯合尼古拉鎮長、新的斯米爾諾夫上尉,把早就備好的人員以補充兵員名義塞入博爾賈的沙俄駐軍裏。
當然,這些人員的都是純正的沙俄長相,隻是內核是華夏的內核。
“秦,接貨的人到了,他們要求立刻提貨,很著急。”手打著繃帶掛在脖子上斯米爾諾夫上尉,朝秦思雅說道。
事情不太對。
“給他們提,再送他們幾匹馬。”
她剛得到消息,宋少帥夜襲邊境線沙俄駐軍,大獲全勝。
不怕他們急,就怕他們慢。
“好,我這就去安排。”
“讓手下人去辦,上尉,你該準備準備向沙俄國內請戰了。”
斯米爾諾夫上尉瞪圓雙眼,不明所以;秦思雅朝他點頭一笑,“西歐欺人太甚,以次充好欺騙正直的沙俄,導致邊境線潰敗。”
“上尉,願以身犯險親至西歐,討回血債。”
斯米爾諾夫瞬間把這幾日的事情串成線,不明覺厲。
“明白,這封請願電報什麼時候發合適?”
“日落吧,他們走不到滿洲裏,活不過今日。”宋少帥不會允許的。
那夫妻倆的行事風格,真是配一臉,一樣的讓人放心交付後背。
斯米爾諾夫:!!!!
“是!”
——
邊境人不眠,北平亦在點燈熬油。
林采舒捏著新到手的名單,恨得牙癢癢,為了這群混蛋,她又要熬大夜。
知不知道,熬夜老的快,她一個單身狗再不養顏,就得狗一輩子。
呸!
是單身貴族一輩子。
拐角瞄到鬥誌昂揚的林采舒的閻立本,瞬間身貼牆,看不到他,看不到他。
他要下班!
要回家!!
林采舒目不斜視大步流星走過,閻立本捂胸口手剛抬起,就聽到沙啞激昂的女聲從前方傳來,“小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閻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