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簌簌的飄起了小雨,漸漸地越下越大。雨打琵琶聲顯得更加的刺耳,雨天應該是一個好天氣,自己應該正是坐在某家酒店的窗邊喝著點小茶,腿上坐著念君,依偎在自己懷中,喝口茶啃一嘴美女的小紅唇。
當然拓跋寒並不是什麼文人雅士,他所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估計就是這個樣子。僅僅指雨天。一想到念君,拓跋寒的心更難受了,這雨天似乎更加難熬了,喊來路過的小仆,要來筆墨紙硯,畫下記憶中她的模樣,幾年的時間,是不是她早已經以為自己死了,或者現在已經愛上了別的人。拓跋寒不得而知。
“咳咳!!拓跋兄弟乃真性情,不知這畫上的美女是誰?居然能落在拓跋兄弟筆下。”方紅巾抬著一壇子酒走了進來,酒香撲鼻,這讓拓拔寒對異界的酒有了些許改觀。不管喝起來如何,單就這酒香已經超越前世所謂佳釀很多。
“方大哥取笑了,這是我未婚妻,隻是因為某些我不能說的原因,我二人走散了,大哥你走鏢之人,見識甚廣,不知道是否見過她,或者以後見到了能不能幫我告訴她,拓跋寒再找她!!”
難得拓跋寒如此的認真,方紅巾嚴肅著臉,走過來仔細的看了看,“沒有見過,要說走鏢的話,我遠信鏢局在整個南詔國也可以說是走遍了,但是此女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抱歉了,大哥沒能幫上忙。”
“不著急,不著急,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也不再這一時半會,你不是想跟我喝酒麼?來來!!酒蟲都被你這一壇子酒香逗起來了。不過,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想大哥這酒應該沒有千杯吧!是也不是??”
“不是大哥跟你吹,這一壇子酒可不是什麼便宜貨色,在江湖中你想買也買不到,這叫男兒血,烈得很”
拓拔寒也學著方紅巾,一碗酒下肚,像是一團火從喉嚨;落在了體內,滾燙,熱辣。名字跟酒一樣,把酒言歡,把酒言歡。說的就應該是這樣的。三碗酒下肚,方紅巾整個人都不好了,感覺就像是一隻大蝦,從頭紅到了腳。
嘴巴也開始大舌頭了,伸出大手一拍拓跋寒,“兄弟啊!!!”拓跋寒抬起手中的碗砸在方紅巾手上,“狗日的,不知道老子現在是傷員啊,他娘的這老東西下手真狠。”方紅巾尷尬的笑笑,看向拓拔寒的眼神帶著一種看怪物的意思。
“我從來沒見過一個人能夠在那麼重的傷中恢複得那麼快,還有其實你應該感謝那個老東西並沒有下狠手,可能他隻是想要教訓你,是真的教訓你。並非是對你起了敵意。”這時候拓跋寒沒有說話,
剛剛和第一碗酒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似乎體內的金剛決內力在快速的運轉,現在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這運轉的速度已經跟自己打坐的時候有得一拚。搶過方紅巾的酒壇子,烈酒灌入吼間,內力如瘋了一般,快速的運轉。
一直阻礙自己的第六層瓶頸似乎開始鬆動,“嘿!!!拓拔兄弟,這酒不能這麼喝,傷身的,這酒太烈了。我不說那老東西了好不好??”
“滾蛋,趕緊出去,這壇子酒留下,對我修煉有幫助,我感覺自己快要突破這瓶頸了,快出去,不要打擾我!!”
內力與十二正經中快速運轉,拓跋寒則是坐在地上進入了內視,這次拓跋寒感覺丹田中有種模糊的東西在蠢蠢欲動,想要看清卻又變得模糊,一碗碗酒下肚,一次次的內力衝擊在體內發起。
就像是一場攻城戰,兩軍交戰,如此強烈的攻擊,讓拓跋寒幾欲疼昏過去。“機會可能隻有一次了,千萬要突破啊,下一次機會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酒越灌越多,身上的鮮血也是越流越多,整個就像血人一般。
終於拓跋寒的體內聽到了一聲似是打破蛋殼的微響,原本脫韁了的野馬一般的內力開始乖巧下來,像是融入了大海一樣,而身體也在這一刻開始吸收來自外界的能量成為身體的內力,到了第六層,身體內可以開發出來的潛能就差不多已經沒有了,這個時候就需要吸收來自外界的能量。
這也就是為什麼這麼多年以來沒人能夠將這金剛決修煉到更高境界的原因,因為很多人資質平平,他們的潛能無法支持他們修煉到第六層,還有一部分人則是死在了第四層之下,從此江湖中在無人修煉金剛決。
說起來老煙鬥他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金剛決無法修煉的真正原因,他們隻以為是別人的資質不夠。拓拔寒此刻卻被自己丹田內的情況嚇了一跳,丹田中靜靜的躺著一柄刀,那柄刀要是一個現代人在的話一眼就可以認出來:閻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