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拓跋寒倒不是真心想要跟小丫鬟拌嘴,隻是真心受不了這家夥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更加上實力的增加,讓他在很多時候多了些底氣,就算打不過你們,我想要逃你們也拿我沒辦法,為什麼就要委屈自己呢?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兩年前的事情已經在慢慢改變了拓拔寒的處事方式,生活準則。血性與棱角開始在他身上滿滿的湧現出來。經過這番吵鬧,原本熱鬧非凡的眾人似乎開始有意的與拓跋寒拉開距離。
拓跋寒惹得起馬車內的主人,但是他們惹不起,他們僅僅隻是一群靠著刀頭舔血來養活家人的武夫,沒權沒勢。方紅巾微歎了口氣,大手在拓跋寒背上拍了拍,“剛剛你太衝動了,以後自己小心一些,馬車主人的身份尊貴,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拓跋寒算是看出來了,所謂的護鏢恐怕護送的就是這個馬車主人了。天色越來越黑了,營地周圍隻剩下幾個巡邏的,大多都開始抓緊時間養精蓄銳。忽然,巡衛轉身的刹那倒地身亡,幾個飄忽的魅影在黑夜中頻頻閃現。
一柄柄黑色的彎刀收割了巡邏武夫的生命。“敵襲!!!!”短短幾個呼吸間,所有巡邏武夫都死了,好在最後一個還是發出了聲音,營帳中眾人立馬飛竄而出。舉著火把,手握長刀將馬車團團圍住。
方紅巾看著地上的鮮血還有死屍,怒火中燒。“什麼人?鬼鬼祟祟算什麼英雄,給老子滾出來!!”這一吼加入了內力,有點類似與前世電影中的獅子吼,不過威力沒有那麼大,隻不過還是能夠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從這一吼的威力中,拓拔寒大概估計這貨是一個一流高手。看來找個傻傻的方宇並沒有說謊。沒有聲音,有的隻是從兩邊樹林間射出的密密麻麻的箭雨。這一下打的眾人措手不及。“注意隱蔽。”
雖然提醒了,但依舊有很多武夫慘死與箭雨之下。拓跋寒一低頭,打算躲進一輛馬車下,方宇也同樣看到了這個馬車,馬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過容納兩個人應該是可以的。拓跋寒沒有在意。
不料剛剛鑽進一半的身體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將拓跋寒推出了馬車,置身於於箭雨之中,一切都在瞬間發生,從箭雨到拓跋寒躲進去隻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眼看密密麻麻的箭雨就要來臨,現在躲進去也來不及。
拓跋寒心中很冷,想不到這個世界真的人命賤如狗。在前世要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很少會有人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的,這個方宇僅僅隻是因為自己成了他的假想情敵就打算借助箭雨殺了自己。
渾身內力鼓蕩,雙手手自胯而起,往上一擺,做朝佛狀。金剛決內力遍布周身,形成一圈護身罡氣。這是拓拔寒在穀底的時候於潭中領悟的武技,但是卻並沒有實踐過,眼下也隻有這個辦法,成與不成全看天意了。
隻見箭雨激射而來,落在罡氣上,仿佛撞在了鐵牆上,叮叮當當之聲不絕於耳。卻沒能進入護身罡氣分毫。一共九番箭雨之後,活下來還有作戰能力已經不足百人。想想這近千人的團隊,卻在瞬間損傷如此嚴重。
方宇在推出拓跋寒的時候就在冷笑,這個居然還想跟自己搶女人的愣頭青死了也好。不過下一刻他就失望了,更多的是驚訝,他在拓跋寒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內力波動,但眼前的事實又在告訴他,拓跋寒會武功,而且不是一點半點。
唯一的解釋就是拓跋寒的內力修為遠遠高於自己,不然不可能自己感應不到,這怎麼可能,這貨這麼年輕,他要是知道拓跋寒僅僅隻是修煉兩年的武功,不知道又該作何感想了。
腳步聲輕響,兩邊的樹林間走出兩百多人,清一色的彎刀,黑衣。彎刀很奇特,在彎刀的刀柄處鏈接著一根鐵鏈,鐵鏈的另一端是一個閃爍著黑光的鐵爪。森然的殺氣彌漫在整個空間,朝著拓拔寒等人擠壓過來。
方宇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拓拔寒,隨即走上前去,“你們是什麼人?可知道這是我遠信鏢局的鏢,你們居然敢打我們的主意。?”黑衣人沒有說話,手中鐵爪一拋,宛如一條黑色的毒蛇朝著方宇而去。
想來一個高手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橫劍一擋,不過對方好像隻是試探,長劍與鐵爪相撞,在黑夜中擦出絢麗的火花,而方宇就沒有那麼絢麗,整個人拋飛而出,被方紅巾接下,雙手顫抖,虎口隱隱能看到不少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