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聿,好像是一條蛇鑽進了我的衣服裏。”
沈明殊眼眶微紅,語氣中隱隱約約透露出幾分委屈。
周庭聿語氣盡量放緩,安撫著麵前的人。
“明殊,別怕,我…我幫你。”
眼前的沈明殊眼神迷蒙,輕咬著下唇,目光中水波瀲灩。
周庭聿又見到眼前的人拉過自己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隱隱約約的祈求。
“阿聿,幫我。”
“我這裏有點不舒服。”
周庭聿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得移開視線,悶悶的應了一聲,耳尖卻在悄然間變得通紅。
正當要露出那段白皙的肌膚時,黑暗中男生緩緩睜開了眼睛。
輕微的喘息聲在室內格外明顯。
周庭聿略顯煩躁的捋開額前的發絲。
居然是一場夢。
那天之後,周庭聿和喻成舟兩人打架的事情居然沒有流傳開來。
除了當時的當事人,幾乎沒人知道這件事情,背後似乎有一股隱藏的勢力攔截住了消息,所有在場的人都被封口了。
不過盛洛內部對兩人的打架行為還是做出了象征性的懲罰,周庭聿因為先動手,原本是要背上大處分,不過當閻家的那位管家出現在學校的時候,場麵瞬間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喻成舟額頭上的傷已經被包紮過了,站在一旁臉色從來沒有這麼難看過,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狼狽過了,額頭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眼前的周庭聿簡直是個不要命的瘋子。
在周庭聿的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喻成舟的腦海裏想過很多可能,對他的身份也有很多的設想。
偏偏眼前的情況是他心裏設想概率最低的那個,甚至是他從來沒有設想過的。
原先他們這夥人完全沒有放在眼裏的賤民,居然是閻家那位失蹤多年的大少爺。
哼,這麼多年來閻家沒有透露一絲的風聲,他還以為這位大少爺早就死了呢。
喻成舟麵色不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什麼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掌控,除了眼前這小子的來曆。
而一旁的周庭聿自然是從來沒有將喻成舟放在眼裏,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
男生的滿心都是沈明殊望向自己為微紅的眼眶,他的寶貝一定很難受。
看著周圍向自己獻殷勤的一堆校董,他隻覺得聒噪,煩人。
但是他得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活著。
這些年來他不都偽裝得很好。
……..
另一邊,沈明殊還沒從剛剛的那一幕回過神來,心底像是隱隱約約意識到了什麼。
黑蛇被他從衣服裏揪了出來,性情十分溫順,此時此刻正乖巧的臥在男生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