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輛黑色的賓利車急馳而過,穩穩的停在了一棟別墅的門口。從車裏走下了一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看他的模樣,應該40歲上下,中等身材,眉宇之間透著幾分急色與不安。
他站在原地遲疑了片刻,便健步如飛般朝著別墅內走去,他雖然走的很快,然而步伐卻十分的穩健,一看便知他是一名實力不凡的武者。
“少家主,您回來了。”此刻,在別墅的大廳中站著兩位身穿藍色練功服的青年,這兩人對眼前的中年男子可謂是十分的尊敬。因為他便是單家的少家主,同時也是單龍飛的父親,單一夫。
“嗯,龍飛已經找到了嘛?現在他人在何處?”單一夫突然停住腳步,語氣中帶著急切與薄怒。
聽到單一夫的話,兩位內門子弟相互看了一眼,額頭上滲出密密的汗珠:“龍、龍飛少爺,此刻正在會議廳,家主說等您來,就直接過去。”
單一夫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二人,轉身朝著會議廳走去。
見單一夫走後,那兩名內門子弟如釋重負般將額頭上的汗珠拭去。對於單一夫的為人,他們兩個最為清楚。單一夫本是那種喜怒無常、善惡不分的人,在他的眼裏可容不得一粒沙子。所以每位但家子弟在他們的麵前,都如同老鼠見到了貓,說話時會極其的小心。
“嘭!”當會議廳的門被推開的那一瞬間,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便撲麵而來。
“老大,你回來了!”在走廊的另一端,走來三人,領頭的是一位老太太,看模樣她大概60來歲,但卻精神矍鑠。此人正是單家的代理家主,同時也是自己父親的卵生妹妹,單雲鳳。
由於自己的父親現在處於閉關階段,所以單家大小事物,便由單雲鳳代為打理。
在單雲鳳的身後,跟著自己的兩位弟弟,單一平與單一鬆。
“姑姑,龍飛他人在哪?”單一夫強忍著那嗆人腥臭味,一股不詳的預感猛然間湧上了心頭。
“他在裏麵!”單雲鳳的目光變的有些暗淡:“我們還是進去說吧。”
四人一同走進了會議廳,在會議桌的後身,此刻整齊的擺放著四張擔架,擔架之上擺放著四具屍體,在上麵遮蓋著白布,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正是從四具屍體上散發出來的。
“這!”單一夫突然愣住了,心髒驟然一緊:“這、這裏怎麼會擺放著四具屍體,龍飛呢?他不是在會議廳嘛!”
單一平來到了其中一張擔架前,掀起了白布的一角,那具屍體的麵容便暴露在眾人的眼前。
隻見那具屍體的臉色慘白,臉龐浮腫,眼球微微凸起,嘴巴微張......
“不、這不是龍飛、我兒子可是黃階中期的武者,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死去!這不可能......”單一夫身體一軟,便跌坐在椅子上,他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臉色顯得十分的難看,嘴裏不斷的喃喃著,很顯然是不願相信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
單雲鳳靜靜的站在屍體的麵前,原本那精神矍鑠老人,此刻卻顯得有些蒼老。她這輩子無夫無子,對於她來說,單家的每一位本家子弟,那都如同自己的親生骨肉一般。可如今單龍飛的死,這對於這位60歲的老人來說,的確是一個沉痛的打擊。
“大哥!龍飛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如今他的離去,我們的心中也十分的悲痛,可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最主要的是將殺害龍飛凶手找出來,為龍飛報仇!”單一鬆勸解道。
“什麼!我兒子是被人殺死的!”單一夫倏然站起身,手掌重重的拍了會議桌上,痛心疾首地說道:“現在屍檢出來了嘛?有沒有查到凶手的線索?”
“屍檢報告已經出來了,確認是他殺!四人的屍體是在運河邊發現的,凶手將四人殺死後,將屍體拋入運河中的。四人皆死於心髒破裂,身體之上有明顯的打鬥傷痕,而龍飛的左手臂缺失。”單一平麵無表情的說道:“凶手作案很謹慎,並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
“單龍飛的車子,是我們在一個廢棄的廠房前發現的。廠房內有明顯的打鬥痕跡,而龍飛的左手臂也在廠房中,可是廠房裏卻沒有任何血跡,很有可能被凶手仔細的處理過了。”站在一旁的單一鬆補充道。
“屍體被運回來的時候,我們也做了屍體做了詳細的檢查!”單雲鳳的眼神黯淡,聲音有些沙啞:“從四人屍體上的外傷與致命傷來看,凶手不應該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