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陽光照了下來,那河道裏的臭水居然感覺到了一絲溫暖,王建昨天吃掉的蛇與青蛙終於經過了一夜消化,終於變成了能量,而人的本能也開始發生作用,強大的消化係統居然又開始感餓起來。
掙紮著伸了伸腿,居然那種出體的感覺消失了,四肢可以活動。想來那蛇毒也是很清微,自行化解了。甚至根本就沒有毒素,長期不被關著不運動,天天放血,突然劇烈運動帶來的短時間昏迷而已。
那個光頭,血仆,僵屍----王建想著。本能的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岸上,放眼四望,卻一片雜草從生,根本沒有什麼樹林,小木屋,地上自然也找到被吸幹的殘屍。小草高不過腳麵,夾雜著野花,地麵一攬無餘根本沒有新翻起來泥土,自然不可能從裏邊鑽出來僵屍。倒是有幾窩螞蟻在草叢間跑來跑去。
鬼壓床,清明夢,睡癱症,王建想著一係列術語。一其實經常有人會有這種經曆,明明睡著了,卻以為自己已經醒過來,會下地與人說話,甚至外出辦事,但僅是一種幻覺。那就是自以為清醒的夢境。
王建苦笑了起來,還得繼續逃亡,要想逃亡就不能在大路上跑,林頓莊園的莊丁與血仆或許現在正在那裏 等著他自投羅網,先找可以隱藏的地方,放眼望過去,遠遠的有幾棵大樹,四周還有成排的灌木,不管怎麼說先不要在這裏示眾了。王建跌跌撞撞的向著那樹從深處跑了過去。
雖然是不到百米的距離,卻好像千山萬水一樣,中間不得蹲在地上休息了好幾次才爬到樹的跟前,雙手扶著樹幹王建無力的背靠在上邊,打亮著灌木,好像是經過人為體整出來的,類似於西方幾何式園林的圖案,橫成嶺,側成排,中間還有過道,但太長時間沒有人修剪了,那榆樹牆已經向著樹從的方向發展,本來應當長到齊胸就被剪平的,但現在樹枝早就過了人頭。樹牆之間留著的過道原本鋪了碎石,但現在從石頭的縫裏長出來一從從的雜草,吸血鬼們成了這個莊園的主人之後,已經不太對這種東西再感興趣了。
王建背靠在樹上研究著這樹從,如此荒涼,應當被廢棄很久了,這裏倒是一個隱 身的好去處。但突然感覺身後好像東西在動,好像有一個已經在他休息的時侯潛伏到了他的身後。
“誰----”王建虛張聲勢,用著自己最凶猛的聲音問著。一個橫側步轉過身來,想著當年當武警時學得格鬥術,必須要一下子放倒,真正的格鬥訓練並不像電影中的武術或西方拳擊,而是強調一拳打在重要部位叫敵人失掉反抗能力。
安靜,沒有聲音。“還不算太壞,王建與自己說著,最少對手不敢出來。表明對手並不強大。一陣風吹過,果然在那大樹的後邊有一個衣角閃了一下。王建本能向後望了一眼,在確定了背後沒人與這樹後的人配合之後。自言自語的說起來“真嚇死我,原來沒人---”
但僅是麻木對手而已,王建一個側步跨到樹側,果然一個黑影站在那裏,王建甚至來不及反應,一個左側擊就打了過去,當年服役時天天的必修項目早就已經是本能,上去雙手抱著對方頭就是下連擊打。並用自己腦袋直接進攻對方最弱的位置,胸口。
“砰的一聲,那麼大的一個身影居然很輕的樣子,被打得飛了起來,卻又馬上像秋千一樣蕩回來。一張王建見過的最恐怖的臉向著王建支著牙反彈了回來。
“僵屍---------夢中的僵屍--,不更準確的講應當是骷髏,一個死人被掛在樹上,經過暴曬與風吹,肉已經脫水,緊緊的帖在骨架之上,身上的衣服也破布一樣在風中搖來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