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林真說，夢做的很美。
下次別做了。
像王全這種隻敢躲在陰溝裏的臭老鼠，林真半點都不帶怕。
大不了就幹！
她一個自帶金手指的“掛逼”，老天爺不會這麼快就讓她下線。
想威脅她，也得她吃這套才行。
王全言下之意在場所有人都明白，楊大福厭惡地掃了他一眼，出聲警告道：“王全，人在做天在看，有些時候手別伸的太長，不然誰也救不了你”
楊大福這個村長還是有些威信的。
王全被怒火衝昏了的頭腦終於平息下來，有心想辯解幾句，卻在楊大福了然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這老貨，著實偏袒。
要不是他，林真能這麼囂張嗎！
見王家連同老王氏在內的所有人都清醒過來，楊大福才道：“都說說吧，你們家今天又是鬧的哪出？”
他先指了老王氏：“五丫頭說你要親手掐死自己的小孫女，有沒有這回事兒？”
楊大福還是不相信一個人能歹毒到這種地步，所以他想聽聽看老王氏的說法。
“我，我......”
老王氏被嚇破了膽，她想否認。
但迎著王五丫要吃人的目光，喉嚨裏連半個不字也吐不出來。
“作孽呀！”
老王氏這副心虛模樣已經說明一切。
“我們楊柳村怎麼會出了你這麼個狠毒婦人”
楊大福痛心疾首：“以往你賣孫女，我睜隻眼閉隻眼，沒想到這反而讓你變本加厲。
那是你的親孫女，不是什麼阿貓阿狗。
你怎麼真下得去手！
毒婦，毒婦！你就是個冷心冷血的畜生，根本不配為人！！”
以往老王氏口中那些送出去的女嬰多半都遭了她毒手。
村裏早前就有這種傳言，但從未有人親眼目睹過。
再加上王家兒媳婦們也都無人站出來證實，傳言最後便不了了之。
如今想來那些傳言未必空穴來風。
楊大福心底發寒，若傳言為真，恐怕老王氏手裏已經有好幾條人命了。
想到此，他眼神立刻冷了下來：“我問你，以前你說送出去的那些孫女，是真的送人了嗎？”
老王氏想暈，但頂著眾人鄙夷，嫌棄的目光，想暈也不敢暈。
她麵皮漲得通紅，過了好半晌才出聲狡辯： “家裏窮，養不起這麼多人，我給她們重新找個好人家，難道做錯了嗎？
五丫頭說我要掐死她妹妹，這......這我承認”
老王氏臉上帶著悔痛，渾濁的雙眼裏瞬間盈滿了淚水：“老大媳婦難產而亡，五丫頭傷心過度，說了許多不中聽的話。
我一時氣急，不知怎麼的手下便失了輕重，但我緊跟著就反應過來鬆手了，不信你們去屋裏看，看我小孫女是不是還活著”
西廂房確實有嬰兒啼哭聲傳出來。
楊豔紅跟王三媳婦帶著幾個婦人進了屋子查看。
沒多久，就抱著剛出生的女嬰出來了。
隻是出來後臉色都不太好：“孩子還活著，孩子她娘......”
唉......
這世道，苦的都是女子。
屋裏的情景實在滲人，王大媳婦死不瞑目，雙眼瞪得老大。
下半身淌的血流得滿床都是，不少還滴到了床下。
楊豔紅她們不敢多看，隨意扯塊布裹住孩子就跑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