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前世之旅:續集1 14(2 / 3)

“不好意思,佛蘭德爾,可是你的姓和凡爾賽宮的發音真的挺像的……” 我連忙解釋。

“凡爾賽宮?” 他似乎有點不解。

糟糕,現在凡爾賽還隻是個巴黎附近的小鎮呢,離建成如今舉世聞名的王宮還要等幾百年呢。

“沒什麼,沒什麼。” 我想轉移話題,又接著他剛才的話說了下去,“這個名字很貼切啊,金色的耶路撒冷,不過,也許正是因為她的美麗才導致她被人爭奪不休,飽受戰火摧殘的命運吧。”

剛說出口,我又後悔了,聖殿騎士團不正占領著這裏嘛……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的眼中掠過了一絲淡淡的惆悵,“也許因為人是貪心的動物吧。看到美好的事物會想要永久占有,看到美麗的東西會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話讓我感到有些詫異,因為當初十字軍雖然是打著收複聖地的名號侵入耶路撒冷,但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為了東方的財富。

可是佛蘭德爾他,似乎有他自己的想法……

“有對美好東西的追求也不奇怪啊,但是,為了自己的追求傷害到別人,那追求到的東西再美,也會變了質,不是嗎?” 我也對他笑了笑。

他似乎有些驚訝,又淡淡笑了起來,正要說些什麼,卻見一個士兵趕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他的神色明顯一振,向我告了別後就匆匆離開。

耶路撒冷城裏人群熙熙攘攘,商鋪貨攤鱗次節比,不時有一隊隊身穿胸口繡有紅色十字架的白色長袍的士兵巡邏而過。我好奇的看著這裏的一切,雖然耶路撒冷的景色很美,可是我還是想早點離開這裏,可是法國……好遙遠啊,我該怎麼去呢?

而且任務的鎖定目標佛蘭德爾又在這裏,又是個難得的好人,跟在他身邊似乎比較安全。萬一在法國的那位是個很恐怖的人物,那不是更慘?

在佛蘭德爾身邊,應該也能完成任務吧?

不知不覺中,就在我也不知自己走到哪裏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哭聲,抬眼望去,隻見有不少人聚集在一道灰色的牆邊,以頭抵著牆石,左手握經書,右手捫胸口,誦經祈禱,身子微微擺動。

我心裏一動,難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 哭牆?當下加快了腳步,向哭牆走去。

一位老人正用嘴親吻牆石,向石縫裏塞進一張小紙條。當他站起身來時,回頭看見了我,卻也不驚訝,隻是笑了笑,“孩子,你也是來朝聖的嗎?”

我遲疑著點了點頭。

他從懷裏摸出了一張紙和一小塊黑碳似的東西,“那麼就寫張紙條塞進這裏吧,上帝必能聽見你的祈求。”

我伸手接了過來,想了想,也寫下了一句話,折起了紙條,將它塞進了牆裏。

不知為什麼,以前,我總覺得哭是懦弱的表現,可是當我看那些信徒們的哭泣時,內心卻有些輕微震動,幾千年來,飽受著苦難的猶太人就是在那座哭牆下,用哭泣完成了一種壓抑千年的傾訴。

哭牆,是人為牆而哭還是那座牆會使人哭……

夜幕很快降臨,回到聖殿騎士的駐地和那兩位母女聊了幾句後,我就倒頭睡下。不知是不是太累的關係,又夢到了那長的似乎永遠也走不完的黑色甬道,在跌入無止境的深淵的那一刻,我又在窒息的黑暗中驚醒。

一摸額頭,滿手的冷汗。

我披上了件衣服,輕輕打開了門,打算出去透透風。

夜色已經很深,四周一片寂靜,我一邊思索著事情,一邊無意識的走著,清真寺很大,所以走著走著就不知走到了哪裏。

忽然,從東麵的拐角處傳來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大團長,這件東西是屬於所羅門王的,我們就這樣帶走的話……” 竟然是佛蘭德爾的聲音。

“佛蘭德爾,我們駐紮在這裏不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尋找這件東西嗎?現在好不容易就快要找到,當然要帶走。這是教皇的命令!” 大團長似乎有些不悅。

“教皇不知為什麼非要這件東西……” 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大團長的聲音漸漸壓低,“聽說這件東西擁有十分神秘的力量……” 聽他這麼一說,我一時好奇心起,也走近了兩步,想聽個真切。

啪噠一聲,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樹枝。

糟糕了,我剛想轉身,就聽見那裏傳來一聲低喝,“什麼人?”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鬼魅般的出現在我的麵前,一支長矛架在了我的脖頸上。

還好我的脖子在維卡那裏已經飽受驚嚇,所以倒也不是那麼緊張,隻是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

“大團長!她隻是個朝聖者!” 佛蘭德爾立刻站了起來,“您不能傷害她。”

“但是她聽見了……” 大團長的聲音帶著一絲陰鬱。

“總之,我不能讓您傷害她。” 佛蘭德爾的聲音帶著幾分堅決。

“你是怎麼了,為什麼要維護一個異族的女人?要知道如果我們的秘密被傳出去……”

“安德烈大團長,您忘了當初我們受封為騎士時所發的誓嗎?對弱者心善,對強權勇敢,對謬誤糾正,為弱者鬥爭,幫助一切需要幫助的人,絕不傷害女人……所以我不能讓您傷害她。”

“佛蘭德爾,你倒記得挺清楚。” 安德烈輕哼了一聲,又有些奇怪的說道,“怎麼這個女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是嚇懵了……我的腦中忽然靈光一現,幹脆試試扮夢遊!於是,我驀的伸出雙手,口中開始念念有詞,“奉我耶穌基督聖名……奉我耶穌基督聖……” 對不起了,上帝……就救我一次吧。

“這是怎麼回事?” 大團長愣了愣。

“我聽說過好像有種病症,就是會在半夜裏起來做些他根本不知道的事。莫非她患的就是這種病?” 佛蘭德爾低聲道。

另一人也開始附和,“不錯,大團長,我也聽說過,列布朗爵士的妹妹好像就有這個病,聽說她在半夜裏將自己的丈夫揍了一頓都不知道呢。”

“看她做夢還在禱告,真是個虔誠的朝聖者。” 聽到佛蘭德爾極其認真的說這句話,我忍笑忍到內傷。看來,他一定看穿我了……

“這樣的話……” 安德烈的話忽然被另一個興奮的聲音打斷了,“大團長,看,那樣東西找到了!”

隻感到一陣強烈的光芒向我襲來,我也顧不得再裝什麼夢遊,伸手擋了一下,手臂上頓時感到了一陣灼熱感,一樣東西掉到了我的腳下。

我睜開了眼睛,低頭看去,那是個銀色的戒指,看上去並沒什麼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