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上來了,一種味道極適合女人喝,可是酒勁又極大的烈性酒。
杜玉林顯然是常來玩,讓服務員將桌麵上吃過的菜撤下,又換上了幾樣喝酒的果盤之類,倒滿了酒,便開始敬了起來。
對樂天,他還算是客氣,隻不過十杯酒是八杯是敬粟可卿的,對樂天也隻是客氣的說一句半句。
果然是沒按好心思,樂天有些恨恨的想著,是不是找個機會把這個杜玉林給支走,又或是自己帶著粟可卿走。
與客戶見麵了,自然不能不理,可是幾杯急酒下肚,粟可卿的臉龐已變得嬌豔無比,更顯得嫵媚動人,動作明顯有些慢了下來。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要出事了,樂天急忙攔下了杜玉林要敬的一杯酒,笑著說道:“今天就這樣吧,粟總也不能再喝了,感謝杜總今天的招待,改日,我一會再請杜總喝幾杯。”
他說得客氣,可是杜玉林的臉色卻是一沉,有些嘲笑的看著樂天說道:“我這是粟總談生意,酒沒喝好,怎麼談,你要有事就先走,我陪粟總接著喝。”
耳根輕動,隻聽杜玉林心中暗道:“都喝成這樣了還走什麼,樂天,你要走就走,不走一會我也趕你走,這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吧,我叔叔的地盤,都吃到嘴邊的肉我能讓她溜了。”
雖然對粟可卿,樂天還有一些保守,可是他卻不想看著她被別人玷汙,沒有理睬杜玉林,樂天直接過去扶起醉意十足的粟可卿,輕聲說道:“我們走吧,再喝,你明天就上不了班了。”
也聽出來了杜玉林話中的意思,粟可卿急忙點頭,臉若桃花般向杜玉林說道:“杜總,今天我實在不能再喝了,改天,我一定再請杜總喝幾杯。”
見兩人要走,杜玉林急忙站起身來,一伸手攔住了去路,眼睛色色的盯著粟可卿笑道:“再喝幾杯,今天我就把合同簽了怎麼樣?”
擺平了這合同簽了是有條件的,粟可卿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還沒有發怒時,忽聽樂天說道:“她不喝,你也得把合同簽了,讓開。”
有些莫名其妙的話,說得格外的硬氣,隻聽到粟可卿一陣迷糊,今天晚上她隻想要走,能不能簽成合同她已經不放在心上了,可是樂天這麼說,難道他還另有底牌對付杜玉林。
與粟可卿的疑惑相比,杜玉林明顯是好像聽到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未落,他突然沉下了臉,狠聲說道:“長這麼大,還沒幾個人敢這麼和我說話,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杜玉林的聲音有些大,哪怕是在嘈雜的酒吧內仍顯得很大,周圍幾名服務員聽到了喊聲,不由的圍了過來,似乎在助威。
嘲笑的看著杜玉林一眼,樂天忽然更大聲的笑了,用力的將粟可卿扶得更靠近了些,沉聲說道:“你叔叔在我麵前也不會這麼大聲的喊,你卻在這喊,小子,回頭去找你叔叔問問我是誰再這麼喊。”
叔叔,杜玉林的臉色稍怔,不過馬上又露出一抹不屑的表情,眼睛隻是緊緊的盯著粟可卿,明顯是色-心大起,眼中隻剩下粟可卿,再沒有其它。
見樂天不畏不懼的站在那,杜玉林隨意的向身後揮了揮手說道:“把這小子扔出去。”
從小被杜日升寵大的,杜玉林早已學會了那套黑路上的事,好勇鬥狠爭女人,樣樣精通,此時的他隻想著得到粟可卿,至於樂天說話的真假,他根本沒想。
在他的心裏,他的叔叔是一手遮天的人物,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任意妄為。
隻是他的手還沒有落下,忽然他看到一道瓶影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落在了他的頭上。
瓶中有酒,瓶碎酒撒,一潑夾著泡沫的烈酒自那梳得整齊的發尖急流而下,瓶渣未飛濺時,已跟著杜玉林的身體向後落去。
動作太突然,突然的除了樂天之外,沒有一個人想到,哪怕是粟可卿也是張大了嘴,驚愕的睜大了眼,看向了倒在沙發上,用力搖頭,顯然是昏暈的杜玉林,隨手又落到了樂天的身上。
“我們快走。”雖是醉了,她卻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急忙說道。
“著什麼急,不給這小子一點記性,他不知道他得罪了誰,想欺負我的女人,不想活了是不是。”
樂天抬起一腳,重重的踹在杜玉林的肚子上,這邊第二腳沒抬起來時,周圍的服務員已圍了過來,像勸架一般急忙將樂天請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