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繼續睡去。
蘇見智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又問道,“這瘴氣毒性如此強?那中毒之後還能活多久呢?”
“最多一個月!”大叔翁聲翁氣地回道。
蘇見智又吃了一驚。
他明明看到那位大叔的臉上已經開始潰爛了,估計是毒性已經開始發作了。
若是如此,那他?...
蘇見智打了個寒戰。
一時困意也沒了,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床,也不敢躺下睡了。
幹脆從床上爬了下來,準備到外麵透透氣。
他躡手躡腳地走出了工棚,來到了外麵。
外麵甚是安靜,除了能聽到工棚裏打呼嚕的聲音,連蟲鳴鳥叫聲也沒有。
一輪明月掛在遠處的山峰上,冰冷的月光傾瀉在周圍亂七八糟的礦石上。
山穀間似乎還有一層薄薄的霧,隻是那層霧帶著淡淡的青色。
鼻子裏還是有一股鐵鏽的味道,隻是味道比白天淡了一些。
蘇見智的心底油然生出一股悲涼,心中甚是煩躁。
於是沿著工棚邊的小路向山上走去。
月光下,他的背影拖得老長。
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山崖前。
突然聽到山崖後麵隱隱約約傳來女子的哭喊聲,和男人的大笑聲。
蘇見智心中一驚,不禁加快了腳步,向前麵走去。
繞過山崖,前麵出現了一處低矮的山坳。
此時在山坳裏正站著四個人影。
蘇見智小心翼翼地走到一堆亂石後麵俯下了身子,探出頭來向對麵窺去。
借著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出,是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其中兩名男人正一左一右地站在女子身旁,雙手死死地按著她的胳膊,將她按在一塊大青石上。
女子臉上的粗布被扯掉了,散亂的長發蓋在她的臉上。
胸前的衣襟也被扯開了,露出了裏麵大紅色的褻衣,一對高聳的山峰欲破雲而出。
女子四肢亂晃拚命掙紮,嘴裏大聲哭喊著。
在她正前方則站著一名戴著鐵皮頭罩的監工。
此時那名監工身上的連體衣已經脫去,正在解著腰間的褲帶。
那兩名按著女子的男人則穿著灰色的工服,似乎是礦上的工人。
其中一名身材較為魁梧,正操著沙啞的聲音衝女子嗬斥道:
“別他媽叫了!這裏沒人會理你,老實點還能少受點罪!”
“反正遲早是要死的人,倒不如讓監工大人好好開個葷,說不定監工大人明天就調你去廚房,再不用天天泡在冷水裏搖簸箕了。”
那聲音極為熟悉!
蘇見智猛地一驚,這不正是隊正的聲音麼?
日!
這隊正竟然抓了個女工來給監工當消遣!
這狗日的!
蘇見智使勁咬了咬牙。
這時另一個男人也說道,“就是,這礦上的女人向來白天是幹活的,晚上是被幹活的,你又不是頭一個,叫喚啥?”
“一會把監工大人服侍好,再把我們哥倆服侍好,你就可以下工回去睡覺了,若是再這麼不聽命令,定把你打得皮開肉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