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擊道:“我從來沒有做過這些事,你們這是在誣陷我!是誰放蛇自己心裏清楚,會遭報應的!”
趙夫人冷笑道:“你別以為裝出一副很善良的樣子就可以騙到所有人,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你在趙國做過的事,你也別打量著我就不知道了!”
說到這,所有人都肅靜下來,凝住的氣氛和趙夫人冰一般冷的眼光冷我打了個冷戰,她繼續說道:“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你自己不幹不淨地去哪惹來了不幹淨的東西,還要殺了那個女人的血來醫治自己的病,像你這樣喪盡天良,惡心狠毒的女人,死了才是報應!”
“真是好笑!”我仰天大笑,“我連隻小動物都沒有傷害過,你說我殺人?真是無稽之談!”
趙夫人卻依然冷笑著說:“你雖沒親手殺死了那個巫女,但你卻喝了她的血,誰不知道,你這是在借刀殺人?”
“巫女?”我努力定了定神,“難道,難道你說的是阿敷?”我想起醒來時滿嘴的血腥和臉上溫熱的鮮血,那是阿敷的血?我喝了她的血所以才醒的?我惡心得幹嘔了起來,彷佛那些還溫熱的帶著腥味的鮮血還停留在我的嘴裏,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信陵君明明告訴我那是雞血!可是,可是阿敷的確不見了,所有人都支支吾吾!“不會的,不會的……”我一邊幹嘔一邊捂著臉哭了起來。
吳娃說了什麼諷刺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趙夫人對我下了什麼樣的刑罰我也完全沒聽見,等到針刺的疼痛襲上我的身體的時候,我才痛醒過來,她們已經脫去我的外服,隻剩下褻衣褻褲,用繩子將我手腳捆綁了起來,各人手裏拿著細長的繡花針,正興高采烈地爭前恐後往我身上刺。
我痛得直冒冷汗,拚命掙紮,滾到地上,但這些都無濟於事,卻隻會更加刺激她們變態的心理。
我每掙脫一次,她們就扇我一巴掌,或是踢我一腳。
每一針都好像一條蟲咬著我的心,我痛得大汗淋漓,等她們消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聲音已經沙啞了,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全身無力。
聽見素衣哭著哀求趙夫人放過我,趙夫人不但沒有心軟,還讓人把素衣拉出去打,我掙紮著想起來叫她別打素衣,卻發現已經虛脫了,連抬手的力量都沒有。
這時一個侍女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夫人,夫人,太子來了!”
隨即傳來一個男聲:“趙夫人!我聽說神女在這裏?”
趙夫人聲音發虛,嘿嘿笑著說:“什麼神女?我可不認識什麼神仙呀。”
“嗬嗬,趙夫人這是不給我麵子呀。”
“哪敢哪敢。隻是她生病了,恐怕起不來了。”
“生病?我請最好的太醫來給她看病,而且剛好,我剛剛得了幾味極好的丹藥!”
“恐怕不行呀,她病可重了,怕是走都走不了。”
“那更要請太醫來看了!我的轎子就在門口候著!”
趙夫人頓時啞口無言。
“我魏增今天可是非請到人不可的,趙夫人,你看你是讓人背這位神女出來?還是我自己的人去背?”
這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折磨我的侍女聽到外麵的動靜,都停下來屏住呼吸不敢動。馬上有侍女跑進來說:“趕緊給她穿上衣服,快!”
侍女們慌慌張張地給我穿上衣服,叫我自己站起來裝作沒事的樣子,可我哪裏站得起來,侍女隻好攙扶著我走了出來。
太子和信陵君上下年紀,但比信陵君少了許多英氣,多了幾分安逸和慵懶。
趙夫人見我被折磨得毫無人樣地在侍女的攙扶下走出來,忙皮笑肉不笑地說:“我說的沒錯,她病可重了,我剛想接過來給她養養的。”
我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隻是艱難地抬頭,回了太子一個感激的目光,太子一揮手,他身後的侍女馬上跑到我身邊,將我背了過去。
這個太子我還是記得的,他十分相信神仙道化,並且一心鑽研采藥煉丹。信陵君養的是門客,他養的則是方士,讓方士給他煉丹算卦、運氣治人、畫符驅邪、出海求仙等等。
我還是放心些的,起碼不像他老爸是個老色鬼,特意來尋我救我,大概也就是知道我是傳說中那個神女,來跟要我要仙丹之類的。
我鬆了一大口氣,緊繃的心終於可以放鬆下來了,但心情一放鬆,身體的疼痛卻變得清晰和強烈起來,我痛得直齜牙,侍女將我放在轎子的軟褥上的時候,我痛得哎喲哎喲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