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祝寒霖的話,白景生微微一笑,表現得十分坦然:“祝兄此言差矣,想必是未曾深思熟慮。白家與曲家素有生意往來,如今曲家主父病逝,我前去探望乃是人之常情,又何來‘不請自來’一說呢?”他語氣平和,目光堅定地看著祝寒霖。
祝寒霖自知方才言辭過激,此刻不禁麵露尷尬之色,略帶歉意地道:“抱歉啊白兄,我隻是心係未婚妻家中之事,一時心急口快,還望勿怪。”言語間流露出對曲家人的關切之意。
然而,其言下之意卻再明顯不過——“我可是曲小姐的未婚夫婿,自當算作曲家之人;而你白景生,終究不過是個外來客罷了。”雖未明說,但其中深意在場眾人皆心領神會。
曲靖儀突然想起,在原著中,白景生與她並無太多交集,但為何此次竟會主動與之接觸呢?難道說故事走向發生變化了不成?
懷揣著這般疑惑,曲靖儀抬起頭來,目光落在眼前的白景生身上,緩緩開口道:“白少爺此番前來,想必所圖並非如此簡單吧?莫非是因生意之事?”
白景生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略微遲疑後說道:“誠然,此時提及此事確有不妥之處,但家中那批海鮮實在耽擱不起了。偏巧又碰上你們曲家遭遇此等變故,不知明日是否還能照常營業啊?”他的語氣中透著幾分急切與無奈。
祝寒霖經過一番思索後,終於發現了可以突破對方防線的關鍵點:“真沒料到白公子此番前來竟是別有用心,想必並非出於真心前來吊唁,眼下曲家正值悲傷之際,實在不便招待閣下,請您速速離去吧。”然而,白景生對此毫不在意,他理直氣壯地回應道:“咱們彼此都是打開門來做買賣的生意人,我這批海鮮可是曲老爺子在世時親自訂購的,盡管時間是在十天以前。”聽到這話,曲靜怡猛地抬起頭,挺直了脖頸,質問白景生:“那麼請問白公子是否持有相關的訂單呢?可否讓我過目一下?”
白景生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訂單,就好像拿著寶貝一樣,地到了曲靖儀麵前:“這筆訂單數目很大,如果不能及時的消耗掉這批海鮮,我們白家將損失一大筆。”
曲靖儀當然明白:“說不好聽的,如果我們曲家要是不要這些訂單,隻會賠一個違約金,對於你們白家來說,那可真的是損失慘重。”
白景生和祝寒霖兩個男人對視對方一眼,都有一個同樣的想法:“沒想到曲靜怡如此的聰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有經商的頭腦?都以為自己過來能會分一杯羹,顯然做的都是無用功。”
白景生邊嘴角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曲小姐,真的是說笑了,我隻是過來詳細的談一談,我們還可以再商量,。”
白景生輕咳一聲,“若是曲小姐願意接手這批海鮮,白某可以在價格上做出一些讓步。”
祝寒霖眼神一亮,他沒想到白景生會直接降低價格。
然而,曲靖儀卻不為所動,她深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白公子,恕我不能輕易決定。畢竟這涉及到整個曲家的生意。我需要時間考慮。”曲靖儀冷靜地回答道。
白景生點點頭,表示理解,“那我便等候曲小姐的消息。希望我們能夠達成合作。”
說完,他拱手道別,轉身離開。
祝寒霖看著他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此人究竟是何意圖?為何突然降價?”他轉頭看向曲靖儀,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曲靖儀眉頭微皺,“不管怎樣,我們必須小心謹慎。這批海鮮的來曆尚不明晰,不能貿然行事。”
祝寒霖以為這樣噓寒問暖,曲靜怡就會依靠自己:“還是我幫你調查這批海鮮的來曆吧,你這邊這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