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研哥正在興頭上,腎上腺素正在急速攀升中,忽然見前麵那道黑影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仁不讓世界充滿愛你沒商量之勢向自己飛撲而來,兩相對衝,速度奇快!
保研哥是萬萬沒想到啊,沒想到那按理說應該如喪家之犬般狼狽逃竄的黑小子會忽然殺個回馬槍,眼見那黑影挾雷霆之勢殺到,馬上就要被撲倒在地,以自己這小身板兒,這一下被撲瓷實了怕是不內傷吐血也得骨折。
這是,奇跡發生了,也不知道這保研哥的反射神經是不是異常發達,眼見躲閃不及即將被撲倒,這保研哥忽然扔掉了手中的鋼管,直接變跑為滾,一個猛子紮了出去,抱著腦袋向斜前方軲轆了過去。
這“就地十八滾”可是當今比較罕見的絕學了,老潘還真就沒想到保研哥有這麼一手,加上夜色昏暗,竟然撲了個空,正對上保研哥身後衝過來的其他幫手。
蕭浪之前為了分散對方兵力給老潘創造機會,特意跟老潘跑出了一個角度,用以拉扯對方陣型,卻不想老潘這擒賊擒王之策在即將得手之際功敗垂成,並且又一頭紮進了對方包圍圈,這會兒想撤退卻也不是那麼容易了。
為今之計,隻能暗暗歎一口氣,轉身再次投入戰團了。
其實真正幹起架來,也就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兒,哪有那麼多工夫給你前戲高潮七進七出,說了這麼多攻防轉換,其實也就是刹那之間,另外也是由於天黑能見度低,要不然兔起鶻落幾個回合戰鬥怕是就結束了。一般來說,就算老潘再能打,他沒帶武器,人家人多勢眾加上以有心算無心,被撂倒也是分分鍾的事,這黑燈瞎火的反而給人數劣勢方提供了一定優勢,對麵還得分辨對手是誰,人少的一方逮住一個幹就完了,隻要不被圍住就行,由此可見,當年南昌起義,革命先輩們戴著紅領巾行事是多麼專業的決定。
當然了,學生打架和社會人兒還是有根本區別的,就老潘這戰鬥力和吃了“興奮劑”的蕭浪的戰鬥力,真要逮住一個家夥猛懟,怕是得給人家幹進醫院,所以嘛,說是打架,其實還是以閃轉騰挪的麻雀戰為主。
又混亂了一陣,忽然保研哥一方有人意識到:保研哥自從剛才一個就地十八滾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貌似滾到地上之後,就沒站起來,莫非是摔傷了?
這幫打手可是堅決以保研哥為中心、緊緊圍繞在保研哥周圍的一群人,雖說不知道這保研哥能“罩”著他們什麼玩意兒,但撲火之蛾、逐臭之蠅啥時候都不缺,也許他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或是能獲得什麼,隻是需要一個“精神支柱”而已。
發現這件事兒的正是之前和老潘過招的那個練家子,練過的人,手眼敏銳程度自然也不錯,他憑著記憶,低頭向剛才保研哥翻滾的地方找去。
果然,保研哥就躺在那個方向的一片草叢之中,草不算高,也就剛剛和保研哥身體厚度差不多,但是……他躺的姿勢為啥有點兒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