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十年淩晨(1 / 3)

晨夕像是個死物般,就那麼被淩冰提在手裏。可是他眼中的恨意並沒有減弱,嘴裏喘著粗氣。“把淩雪還給我。”

“憑什麼?”淩冰冷冷的眼神,讓人覺的他就是死神一般,“她因你而死,不要以為你能推脫責任。我不殺你,是因為不想讓妹妹的犧牲白費而已,也不希望她在陰界不開心。”平靜而又陰冷的聲音,穿透晨夕的心髒。

“我,,,,”聲音帶著些許的抽咽,卻是不知說什麼。“我對不起她,我也不會推卸責任。”晨夕輕咳兩聲,眼中的憤恨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盡是自責。“你是他的親哥哥,若是你想我死,就動手吧,這是我欠你的。”晨夕心裏明白,這個人跟淩雪的關係,他欠這個人很多,就算讓他死,他也沒任何理由拒絕。

晨夕不敢看向淩冰,剛才的憤恨早已消散。隻是低著頭,不再言語。偌大的屋內,沒有一點聲音,靜的令人不敢呼吸。黑夜似也有了靈性,漆黑如墨般的夜,寂靜異常。

“好好休息,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弟弟。”沉默良久,淩冰一反剛才的冰冷,話語間,沒有任何恨意。一陣寒風吹過,將淩冰鬢角的白發吹起。

曾幾時何,那鬢生白發,卻也不知。眉宇間,添了凡幾皺紋。那痛,究竟有多深,隻有這白發皺紋才知道吧!

晨夕眼中盡是驚駭,不敢置信的看了淩冰一眼。淩冰反手將他拖著,一直到床邊,才把他放在床上。

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說什麼。晨夕下定決心,這個男人,以後就是他的哥哥,就算為他犧牲性命,他也無悔。

淩冰緩身往後退了幾步,看了一眼散亂的晨夕,轉身走向門口,“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原來姓天幻,名晨夕。”

吱扭,黑暗頓時侵入,螢石那微弱的光亮,毫不起眼。屋內剩下晨夕一個人,空蕩蕩的屋子,充斥著悲傷與落寞。

晨夕吃力的挪到窗邊,倚窗而坐,想著這些天的發生的事情,像是放電影一般,一幕幕掠過,淩雪好像就在他身邊。

窗外,不知是誰在彈奏琴樂,一把古琴,一陣回音,彈起的不僅僅是琴樂,還有悲痛。

淩冰敗兵已經過了十年,這十年裏,南陽國一直默默無聞,內有趙士棋這位經濟學家,南陽國發展迅速無比。如今,更是戰部精良,國內富裕繁華。

而晨夕,在這十年裏,沒有一絲懈怠,成功突破晶化階。令人奇怪的事,他突破時,竟然沒有天劫出現,真是匪夷所思。

「月殤」戰部重組,戰部軍魂長是華南,而華南的老戰部「華」字部,由桂朋統領,改名為「問劍」。

而晨夕,開始修習戰將功法,他好像就是天然的戰將一般,十年來,「月殤」戰部的所有集戰術,淩冰給他的「淩式」戰部的集戰術,包括華南的「華」字戰部的集戰術,他全都修習。淩冰對他十年來的表現非常滿意,竟然將「淩式」戰部交給他,新戰部改名為「淩晨」。

今天,若是說「淩晨」戰部像一把剛剛開封的匕首,那麼這一天將是最有意義的一天。因為,今天是「淩晨」戰部的首戰。

十年來,晨夕像是變了個人,以往的笑容再也沒有出現過。時間不改,歲月難逃。他再也不是以前的晨夕,他叫天幻晨夕,天幻家,他不再過問,他相信,隨著他的變強,一切都將浮出水麵,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修煉,不停的修煉。

“叮叮叮。。。。”,一聲聲悅耳的鈴鐺聲傳遍整個帝都的北方,那裏,是「淩晨」戰部的駐紮地方。

晨夕一個人在方圓百裏大的操場上空禦空而立,手脖子上,一串銅色鈴鐺“叮叮當當”響個不停。

十年來,自從掌管「淩晨」戰部以來,他的鈴鐺就在這裏響了十年。每天響起的時間都不同,但是現在沒有一個人會遲到,因為他們知道,眼前的軍魂長,不會責備他們的過錯,卻會把他們踢出這個戰部。

整齊劃一的戰部,將這偌大的操場幾近占滿。

“月南國,我回來了。”晨夕看著下麵的十萬戰部,心裏淡淡的想著,即將來臨的戰鬥,他心情平靜若水。

“出發”

,簡單明了的兩個字,所有將士沒有一點疑問,隻是跟隨晨夕禦空而去。一排排戰士升空,十年來的艱苦訓練,讓這支人數不多的戰部,顯得更加精煉無比。

晨夕一個人在前禦空而過,他要去的地方是一處傳送陣,這處傳送陣隻有淩冰和他知道,為的,就是今天。

戰部來到一處小湖旁邊,晨夕晶丹處穩穩的輸出修元,十年,他終於明白晶丹的使用方法。而當年本可以將木脈門打開的他,卻陰差陽錯的把風脈門開啟,那截萬年青木雖極大的衝擊了木脈門,然而因為當時趙士棋的誤判脈門,將風脈門即將開啟誤以為是木脈門,所以,木脈門雖然得到強大的木元衝擊,也沒能將其打開。而今,三個脈門,晨夕已經完全掌控,火脈主離,水脈主封,風脈主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