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哀莫大於心死(1 / 2)

(本書絕不太監)這是哪,對他來說已不重要!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失去,還有什麼東西對他來說是重要的。還有什麼東西能讓他珍惜!是的,對於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來說,這是何處已不重要。他死了,不僅生命死過了,心也死去了。

秦嶺山脈的東端,連著豫州。近日,秦嶺山脈的西南部下了很大的雨,三天的大雨似乎能把往日的記憶洗刷去。但它隻能洗去陳舊的灰塵。卻永遠洗不去人們心中的傷痛。在這山脈東端,連著豫州的地界,躺著一名男子。在他黑色的發絲下映出的是一張平常的臉,是深灰色的眼睛。那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啊,天空竟不再蔚藍了。這秦嶺山脈中的萬般景象在他眼中,隻是灰色的,是無邊無盡的灰色。

他已在這躺了三天了,三天來,他已麵如槁枯,肚子早癟下去了,已露出根根肋骨,他卻感覺不到俄。因為他的感官已隨著他的過度傷心而暫時喪失。如果不加以救護,他必死無疑。三天沒有進食,但他的唇卻並未幹裂。在這三天中,老天爺一直在發威,又是打雷,又是刮風,又是下雨的,雨水強行進入他緊閉雙唇,濕潤了他的嘴。因此,三天了,他並未死去。人可以三天不吃飯,但不能三天不喝水,任何人都是這樣的,因為任何人的機體大部分是水,他也不例外。

雖然他躺在這兒三天了,但他的大腦卻從未思索過,即大腦處於植物人的狀態,卻又和植物人不盡相同。植物人是一輩子不會再醒來了,他卻是自己自願成為植物人的,也就是說,他如果想醒來,隨時就可以的。但如果他不想,任何人也叫不醒他。自從知道她已不再屬於他後,他就無了思維。不隻是死了後大腦一片空白,而且思維處於大腦自理狀態下。故,他沒有思考過自己怎麼死的,死後又怎麼出現在秦嶺山脈中的,這些都以無從考證。

“爹,那有個人啊!”少年驚道,“咱們去看看吧!”一聽口音就是豫州百姓的方言。“好”後麵的老獵戶沉吟片刻道。此時雨早已停了,這是出來打獵的父子。

“他穿的衣裳怎這樣怪哩!”此時,躺在水中的男子還穿著一條破牛仔,上身套著一件在雨水中泡的發白的襯衫。而父子倆則是古裝,具體是哪個年代的已無從考證。父子倆見他如此著裝,自然心中奇怪。“他還活著,怎弄啊,命怪大哩!”少年道。是夠大的了。

“那就把他救回去吧!”老獵戶思慮片刻道。那少年輕易地將他扛起,老獵戶則扛起一頭血還未冷的鹿。父子倆走了半天的路方才回到村中。田野之人多是心地良善者,見父子倆扛回一個衣著古怪的人,遂都圍過來幫忙。遞水的,拿吃地的,夠幾頭豬吃一頓了。無良想,亦或是他們紅心大蘿卜吃多了的緣故吧!

老獵戶將刀和弓卸下,對出來迎接的妙齡少女道:“倩兒,趕快做點飯,爹剛打了一隻鹿,還救個人回來!”倩兒偷偷地打量著被救回來的男子,隻見他麵色死灰,目光無力,氣息微弱,神智不清,滿臉悲意。心裏不由道,不知道他受了什麼樣的打擊,竟成了這樣子!又仔細看了一眼,那人臉上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氣質,好似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似的。雖說不上帥氣,卻也有些俊朗的滋味在裏麵。

“公子,吃飯了!”倩兒端著一碗鹿羹偎依在床邊,用悅耳的聲音對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細語道。這人要是不醒可怎麼辦啊!倩兒在內心擔憂道。眾人叫了他好久都沒反應,以為他死了,探探鼻息,若有若無,叫大夫,大夫在鄰村給人看病,一時半會回不來。大家都叫累了,倩兒隻好用鹿羹來誘惑他,希望他能醒來。卻誰曾料那男子竟醒來了,看來是他自己想醒來了吧!倩兒正高興呢,卻見那男子兩眼放出光彩來,不似先前那般虛弱了,突然間有了力氣,一把抓住倩兒的手,胡言亂語道:“可兒,是你嗎,不要離開我好嗎!”倩兒被嚇了一跳,手中的鹿羹也打了一地,不知怎麼辦才好。端的是無良少子,少女心中嬌怒道。想要抽開手卻抽不開,隻是第一次被陌生男子抓住的柔荑有些微顫,心中像小鹿撞似的。

眾人見他醒來了,都有些高興,卻不曾料發生這樣的事情。大家都有些**,但隨即哄笑一堂。那少年反應過來,心中好不氣憤,隨手操起板凳,蓋在那男子肩上,那男子口中還在說著些什麼,便暈了過去,但抓著倩兒的手卻並未鬆開,那少年掰了好一會才掰開。氣憤的少年想要在踹幾腳,卻被老獵戶拉下了。

“爹,早知這人是這德行,就不救他了,最好叫豺狼吃了去才好!”少年憤憤道。村民們又哈哈大笑起來。“笑啥笑,有啥好笑的?”眾人笑得更歡了。少年氣語,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