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寶劍穿梭在黑暗之中,瞬間便貫穿了街道,使得屋簷上的燈籠被這劍風吹的呼呼呼的響,忽明忽暗;一會兒便,寶劍便飛出了村莊;二人急速追去,這時隻見寶劍向遠處小山激射去了。追趕過去,遙見寶劍懸在了空中一動不動,發出一陣陣的嗡嚀聲,寶劍好似想要脫離劍鞘一般。
二人走近,定神一看,臉上皆露出了驚懼的神色,額頭冒出了細細的冷汗;隻見前方竟是一片墳地,立著數不清的墓碑,遙不見頭在墳地四周長著小孩一般高的雜草,在寒風吹襲下,發出嘶嘶嘶的聲響;在墓地中,有的墳墓正冒著薄薄的白煙,籠罩在墳墓上,讓人看不清。在墓碑上方蹲著無數通體黑色的冥鴉,其眼睛呈血紅色,幽幽的看著長生與歐陽明月,看得二人心裏直發毛。
這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聲狗叫,二人聞聲看去,隻覺毛骨悚然。隻見地上數隻雜黃色的野狗正在用腳刨著一座較新的墳墓,在墓碑前還留著一些沒有燒盡的黃紙,左右樹立這兩隻白綾帆,隨著寒風吹過,左右飛揚。這時隻聽得一隻野狗吼叫聲傳出,隻見數隻野狗竟將一具屍體刨出,雙腳還埋在濕土中;
這也許不能說是屍體了,因為屍體上布滿了蛆蟲,在屍體上湧動著,密密麻麻的蛆蟲在屍體臉上爬動。屍主的臉部已經糜爛不堪,流出淡淡的黃水。屍主的眼眶內,眼珠已經沒有了,無數蛆蟲在眼眶內湧動。屍主的鼻子更是有著無數的蛆蟲從鼻孔裏爬出,好似鼻孔裏麵的蛆蟲爬不完一般。衣服雖然已經被蛆蟲弄得破爛不堪,但現在還能看出屍主身前穿著一件黑藍色的喪衣;
這時隻見野狗將腐屍全部刨了出來,而那些正蹲在墓碑上的冥鴉一見,立即撲了過去。隻見野狗將腐屍護在中間,冥鴉無論怎樣也無法吃到腐屍肉;野狗們朝著冥鴉叫了幾聲,隻見冥鴉四處散去,重新蹲在墓碑上。這時數隻野狗各咬著腐屍的手或腳,竟將腐屍咬在了空中;
突然隻聽得‘撕’的一聲傳出,隻見一隻體型較大的野狗將腐屍的大腿咬下,含在嘴裏,向墳地深處跑去。這時又見一隻野狗將腐屍的一隻手咬在嘴裏,向遠處跑去。這時隻聽得‘噗’的一聲,另一隻竟然將腐屍的頭顱一下子從腐屍上撕裂了下來,含著往前一隻野狗跑去的方向去了。
忽然聽得‘呀呀呀’的聲音傳出,隻見冥鴉一下子朝著腐屍撲去;冥鴉伸出鋒利的爪子,隻聽得撲哧一聲,竟將腐屍肚腹破開了,用長長的鴉嘴將肚腹裏麵的肝腸咬在嘴裏,向墳地邊的樹林飛去了。一會兒,地麵上的腐屍不見了,隻留下了一灘黑水,發出陣陣的屍臭味。二人見此,隻覺頭皮發麻。
這時一襲寒風撲麵而來,二人隻覺渾身一陣寒顫,緊了緊身上的衣衫。長生看了看前方,墳地一下子陷入了寧靜之中,無聲無息了,有的隻是那寒風吹襲來的聲響。然而長生心裏卻是一驚,因為身後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在墳地外圍生長著一片雜草,按理說寒風吹過,應當會發出響聲的。長生驀然回頭,心裏驚懼不已;隻見那片雜草竟然一動不動,好似寒風吹不動一般;一個誹疑的念頭出現在腦子裏。
那就是,寒風在吹至雜草處停住了。長生為自己這個想法驚呆了,他急忙叫住歐陽明月,用手指了指那片雜草。歐陽明月一見,走了過去。走至雜草處,身體竟然好似被什麼擋住似的。歐陽明月驚俱道:‘鬼推牆’。”長生聞言立即走了過去。探手處,一下子被彈出。長生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又用手探了過去,隻覺好似有著一層牆一般。然而卻是軟軟的,但無論如何用力,也探不出去了。長生說道:“看來現在唯有的辦法,便是除掉那妖邪,如此這‘鬼推牆’便會自動消失。”歐陽明月聞言點了點頭。
這時隻見二人突然冷汗直冒,相互以目示意。入目看去,隻見樹林中無數的冥鴉挺立在枝椏上,那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二人,一動不動。二人頓時隻覺心裏發毛,回過頭來。長生說道:“這地處處透著一股子邪氣,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去找那妖邪吧。歐陽明月聞言點了點頭,二人便向墳地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