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碧落劍!”
正殿之中不乏見多識廣之人,一眼就看出了這把劍的真實來曆。
所謂碧落劍,乃是上古凶器,劍氣逼人。
十丈之內,殺人於無形!
被這把劍傷到,外表雖不留下一絲傷口,但人的內髒卻在渾然不覺中被強行攪碎。
這也是為什麼在檢查千骨傷勢的時候,體內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還好霓漫天功夫不到家,無法發揮出碧落劍的真實實力。
不然,千骨現在應該站不起來了.......
一切真相大白,怪不得當時千骨在接觸這把劍的時候,體內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窒息感。
凶器就是凶器,它本就不應該出現在同門比試當中!
“豈有此理,這也太勝之不武了!”
一直都沒離開的雲隱,站出來為自家的掌門發聲。
而從碧落劍的麵目被揭開之時,在場的矛頭也都是指向了霓漫天和霓千丈。
如今鐵證如山,霓千丈辯解不了。
於是乎,白子畫緊接著做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震驚一萬年的行為。
隻見他從腰間摘下自己的宮鈴,隨後遞在了千骨的麵前。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長留上仙白子畫的徒弟。”
身為長留掌門,白子畫會為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任。
他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這一切都是他的主觀念想。
而看到麵前的這枚宮鈴,千骨頓時喜上眉梢。
人生就是這樣,大起和大落永遠不知道是哪個先來,又或者是二者相伴.......
而且這宮鈴相當精美,做工也是萬裏挑一。
有點像......
麵前的白子畫!
時刻保持著完美,讓人移不開目光。
對比之下,下方的霓漫天難以接受。
辛辛苦苦奪得的第一名,為的不就是那至高無上的獎勵嗎?
然而,獎勵自己選擇了主人。
最不能接受的人選,偏偏是花千骨!
也就是在這一刻,霓漫天對於花千骨的恨意空前高漲。
以前可能說是嫉妒和討厭,這一次真正演變成了仇恨。
“嗯?”
白子畫手有點麻,麵前這丫頭為什麼還沒反應?
莫非,她不願意?
白子畫當然不知道,千骨正在沉浸於他的容顏中無法自拔。
“娘親,娘親,快接過來呀!”
經過糖寶的提醒,千骨這才反應過來。
雙手鄭重地接過宮鈴,心中的喜悅再次平添三分。
這不是夢!
一切或許都是上天注定的安排~
就這麼跪著,膝蓋的疼痛早就被大腦自動忽略。
“你大傷未愈,快起來吧。”
白子畫將豬腦過載的千骨扶起,同時用目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
“誰還有異議?”
當霓千丈看到自己雙目無神的女兒時,他選擇了老賴行為。
“哈哈哈哈!”
“連斷念劍都已經傳了,原來這掌門首徒早已內定啊!”
“那你說,還走什麼過場呢?”
“不過你是長留掌門,你說收誰為徒弟那就收誰為徒弟,其他人說管用嗎?”
好一招癩皮狗說辭,明明是自己不講武德,卻把責任都歸結於白子畫的身上。
霓千丈就是想為自己的女兒鳴不平,同時也想給自己的老臉爭口氣。
隻是沒想到,白子畫毫不避諱的回應:
“你說的對,我想收誰就收誰!”
“你........”
直到這一刻,眾人才明白——
白子畫的一票否決權,著實一錘定音!
眼見事情即將不受控製,這個時候摩嚴走了過來。
為了長留的聲譽,他肯定要講兩句的。
“子畫啊,事已至此,我不反對。不過這霓漫天和朔風的資質都非常好,你何不此次全部收入門下呢?”
一聽這話,霓漫天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隻要能夠拜在尊上的門下,多一個師姐也無所謂。
可惜今天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從始至終,白子畫連正眼都沒看過霓漫天一眼。
很簡單,兩個字——
不配!
想當他的徒弟,心術不正之人絕沒有可能!
“子畫,子畫!”
麵對摩嚴的追問,白子畫緩緩轉過身,他帶著柔和的目光看向她。
“我白子畫,此生隻收一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