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博展看著心愛的被一個廢物欺負,死沉的眸子,突然爆發出嗜血的恨意,“玉妝暖,你別以為你有父皇撐腰,本皇子就不會殺你,喬爾要是有什麼事,我拿你整個玉府陪葬?”
君博展突然發狠,從護龍暗衛手裏,一把將臉腫成豬頭一般的玉喬爾搶來,小心翼翼的護在身後,眼神溫柔。
“喬爾,你沒事吧,都是本皇子大意,害你遭了如此大罪,放心,本皇子定會讓她向你下跪道歉。”
玉喬爾在君博展的溫柔裏,悠悠轉醒,“三皇子,喬爾沒事,不要為難妹妹了,妹妹也是無意的,更何況殿下和妹妹還有婚約在身,鬧僵了,平白讓外人看了笑話。”
玉喬爾溫柔善良隱忍委屈又大方善解人意的一席話,君博展沒由來的無比心疼懷裏明明受了莫大的委屈,卻還是善良心軟的維護著凶手妹妹的女子。
再想想玉妝暖的的狠毒、狷狂、霸道、廢物,君博展實在不忍為了這樣不堪入塵女子,從而虧待了,喬爾那般美好雲珠的女子。
“玉妝暖……你怎就那般的狠毒,就算到了如此地步喬爾還是在維護你這個當眾行凶的妹妹,你到現在可有半分悔意?本皇子……”
君博展痛心疾首的質問還沒表演完,就被玉妝暖輕飄飄的聲音毫不客氣的打斷了。
“原來你還沒忘記你是皇子,嗬嗬……”輕蔑的冷笑,不屑的目光,君博展怒火燃燒了整個胸腔。
“可是給你皇子身份的人,就在剛才,去了另一個世界,身為人臣,身為人子,你們此刻在做什麼?爭權奪勢?本王問你們,這個生你們這群行屍走肉的人,如此此刻還活著,他會心寒嗎?而你們會愧疚嗎?”
玉妝暖嗬斥,讓在場的皇子皇女們,瞬間回想起,那個和皇帝溫情相處的孺慕時光,玉妝暖終於在這群冰冷的權勢爭奪者中,看到了眼淚。
君薄白壓下鼻尖的酸澀,看向全場,以及那個先行離去的攝政王,聲音異樣,“在場所有的兄弟姐妹們,我們暫時放下隔閡和成見,同大哥一起去為我們的父親送終,好不好。”
君薄白在這一刻沒有用他們的身份,而是用了尋常百姓家的稱呼,卸下身份和權勢,就讓他們像尋常人家的子女,送走自己的父親一樣。
最是無情帝王家,君薄白也希冀過親情。
那就當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君薄白心裏期待的想著。
臥龍殿。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讓我進去,讓我進去看看七郎,求求你們了……讓我看他一眼。”
白衣素裙美貌動人的婦人,跪在臥龍殿外,苦苦的哀求著身前幾位衣著華麗氣勢美豔的婦人。
“七妃,哦,不,我得叫你罪妃……你知道你擅自逃出冷宮的代價是什麼嗎?若想你那傻子兒子活,想看陛下,那就用這把匕首,把你的那張狐媚子的臉,劃花了,讓本宮心情好了,興許就放你進去了。”
德妃麵目猙獰的從袖間掏出一把華麗精致的匕首,一把扔在七妃的身前,然後翹首以盼七妃接下來的動作。
白衣婦人,紅腫的卻依然動人心魄的眼眸,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爬著過去,撿起匕首,眼都不眨一下的,手起刀落,一道從眼瞼至下巴的傷口,鮮血直流。
“嘶……我可以進去了嗎?”白衣被鮮血染紅,婦人隻在乎她能不能進去,看那個男人最後一眼。
德妃被七妃的狠辣果決,刺激到了,她終於承認她比不上這個女人,但是她更妒恨這個女人。
若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