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滴有節奏的打擊在已經不知被廢棄多久的鋼管之上,幾隻警惕性極高的小老鼠正小心翼翼的到處搜尋著可能成為它們食物的東西。
一盞昏黃晃動的吊燈將周圍的環境照了個大概。
這是一間大約有幾十平米的封閉的房間,四周被厚重的鐵皮所包裹,看起來異常的堅硬,一扇沒有玻璃的窗戶高高的掛在屋頂之上,除非是巨人,不然沒有可以透過它看到外麵的景象,一台不知是否還在正常運轉的電視機泛著花白的斑點,不時發出“呲呲”的聲響。
幾個昏迷不醒的正橫七豎八的躺在地板之上,絲毫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他們之中有男有女,年齡也處在不同的跨度,但是他們都存在一個共同的特點,在他們太陽穴的位置都存在一個微不可見的紅色印記。
“報告,將軍,所有試驗品均已度過72小時藥品反應時間,現在是否把他們喚醒?”一名身著軍裝的男子手裏拿著一份名單,正在谘詢著。
“再等等吧,前幾批試驗品都是我們把他們進行喚醒,我懷疑失敗的原因跟這有一定的關係,看看這次是否可以有人主動清醒過來,”一個戴著墨鏡,臉上滿是皺紋的老人正透過眼前的監視屏幕注視著密室中的一切。
……
“吱,吱,”
小老鼠很快便注意到躺在地板上的眾人,它們迅速的來到這幾人的身邊,湊著鼻子嗅了嗅離它們最近的一個年輕的男子。
“好疼,”就當老鼠們準備飽餐一頓的時候,男子慢慢睜開了眼睛,嚇得老鼠四下逃竄。
“我這是在哪?”男子借著地板的力量站立起來,他隻感到雙腿像灌了鉛一般無法挪動,而腦袋也炸裂似的疼痛。
他仔細看了看周圍,在確定沒有任何可以出去的大門之後,他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樣等了大致5分鍾,其他的人也都清醒過來,眾人和男子的反應相似。
“你是誰?”一個白發老者首先看到年輕人,他開口問道。
“我是,”年輕男子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來,“啊,”他痛苦的在地上不斷的打滾,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這樣的舉動引來眾人的疑惑,大家相互看著對方,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叫方林,是一名醫生,今年70,”老人首先做了自我介紹。
“李雲,無業,30歲,”一個穿著吊帶背心,兩個胳膊密密麻麻的都是紋身,一看便知道是個小混混之類的人。
"我……我叫王芳,是一名大四的學生,今年23歲,"一個長發的女孩膽戰心驚的說道,她的臉上滿是恐懼。
“劉峰,軍人,22歲,”一名滿是肌肉的男子不斷的敲打著四周的鐵壁,試圖尋找可以出去的地方,他則顯得異常的淡定。
"陳宏,職業遊戲選手,19歲,"打扮很是嘻哈的陳宏滿不在乎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這可比遊戲裏麵的場景設定強多了,你們看,是不是有一種生化模式的感覺?”他嘻嘻哈哈的說著,但是沒有人回答他。
“我們都已經介紹完自己了,現在該你了,”方林看了一眼精神有些萎靡的男子,示意他說出自己的身份。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記得,我隻能想起自己在被帶到這裏之前似乎是在醫院的急救室,我好像正在準備接受一場手術,”男子強扭著站了起來,他拚命的回憶,卻隻記得這些東西。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李雲一把攥住男子的衣領,惡狠狠地看著他。“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了嗎?你是最先醒來的,現在卻又說自己失憶,我懷疑是不是你將我們送到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