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川陽生性靦腆,被盤大明這麼一‘揭發’頓時漲紅了臉。
“大明叔,你別亂說!我和香敏嫂子什麼也沒發生,我隻是給她看病。”
盤川陽窘迫的解釋道。
“什麼?盤川陽!你個死貨!老子的女人你也敢動,你是不是著急去見閻王啊?”
正好路過的盤建仁急火攻心,從坎上嘭一聲跳到了秦香敏的院壩,揮拳朝盤川陽打來。
盤川陽病入膏肓,剛剛給秦香敏吸膿血又耗費了精力,怎能敵得過盤建仁的五大三粗?
他躲閃不及,胸口重重挨了一拳。
啊!
他痛苦的慘叫一聲,踉踉蹌蹌倒下去。
醫藥箱打翻在地,鑷子,鉗子,聽診器,藥瓶子散落一地。
“盤建仁,你滾開!你敢再打他一下老子一刀砍死你。”
秦香敏不顧屁股上的疼痛,護在盤川陽身前,手裏的砍骨刀在烈日下寒光閃閃。
“算了算了!建仁!川陽本來沒幾天活頭,你要是打死他要遭槍斃喲!”
盤大明像狐狸一樣,邊拉架邊相勸。
左鄰四舍也紛紛圍過來看熱鬧。
“香敏!你說,你給他沒有?你要是真給了,我今天就弄死他?”
盤建仁怒氣難消,哪裏肯罷手。
“滾蛋!你算老幾?我給誰是老子的自由。別說老娘沒給,就算是給了川陽,你能吃了我們?瞧你那副熊樣,跟你色鬼老子一個德行。”
秦香敏的火炮脾氣上來了,她扶起盤川陽,噴了盤建仁一臉口水。
“媽的!盤川陽,你究竟搞沒搞?信不信老子把你那玩意兒剁了。”
盤建仁自覺鬥不過秦香敏,轉而繼續為難盤川陽。
他衝上前揪住盤川陽的襯衫衣領,順勢一推,他便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就像隻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小雞仔!嘴角瞬間飆出了鮮血,他兩眼怒瞪,卻又無力反擊。
“狗日的盤建仁,老子跟你拚了!”
秦香敏奮力揮出一刀,砍骨刀非但沒嚇住盤建仁,還被他捉住了手。
“女人家學什麼不好?舞刀弄槍的成何體統?”
盤建仁淫笑著,奪過她的砍骨刀,扔在石地板上當當作響。
他30歲,村支書盤富貴的大兒子,平日裏不學好,仗著當官的爹橫行霸道,魚肉鄉裏。
今天拿東家幾塊肉,明天捉西家兩隻雞,弄得村裏人怨聲載道,敢怒不敢言。
光天化日之下,他粗大的雙手早已控製住柔弱溫婉的秦香敏,趁勢一頓抓摸。
“建仁!你個野狗日的!欺壓弱小,調戲婦女,信不信老子拉你去見官?”
關鍵時刻村裏最德高望重的老祖盤賢柱站出來化解了秦香敏和盤川陽的危機。
他老人家89歲,威望連盤富貴都要忌憚幾分。
盤川陽忍氣吞聲,拾起地上的藥箱,像夾尾狗一樣逃回了家。
“爺爺,你為什麼不把我一起帶走?”
躺在家裏簡易老木床上,他滿眼噙淚。
隔著紗帳,櫃子上爺爺盤賢德的遺像慈愛中帶著神秘。
這個可憐的家庭短短22年,就麵臨著滅門斷代的窘境。
盤川陽剛出生不久,父母在搶救村集體財物時不幸被垮塌的石牆砸中,雙雙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