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少女眼睛緩緩睜開,立馬浮現一個巨大的“逐鹿”二字。瞧見馬車上的紅色官印,趕忙捂住差點闖禍的嘴,如同驚慌失措的落難兔子般關上窗頁,迅速鑽進被窩,她不斷拍打著胸口,慶幸對方聽不到。
金色的馬車上中年男子說,此處真美,不愧是聞名的契靈聖村,仿佛置身仙境,吸一口仙氣,延年益壽,身心舒暢。馬車包廂裏衣著光鮮的中年男子探出頭去欣賞一番,忍不住發出讚美。此人正是逐鹿城大名鼎鼎的驍族大司儀隆忠。
隆司儀正麵的的秀氣少年用麵巾捂著嘴,時不時咳嗽著,輕輕卷起車簾小視一眼,眼神不屑,說,一片邋遢破爛屋,一群無聊透頂人。隨即使勁把簾布拉密
是,公子說的極是!!司儀意猶未盡的把頭收了回來,不發一語靜如木頭般靜坐一旁。
滾開,滾開,你們這群死病號!!帶紗帽的馬夫,變本加厲般,把黑鞭抽向人群。人群不由的躲閃開來,紛紛指責,卻無能為力,本身就是病患,毫無縛雞之力,加上對方來頭看似不小,整個車隊足有上百號人,隻能忍氣吞聲。
馬車夫不耐煩的驅趕著人群:好狗不擋路,吃鞭子就盡管。
真是的,居然說尋醫者是狗,士可忍軒兒不可忍。木屋內的少女再也按耐不住,本來今日她心情不錯,因為師父允許她去旅店吃鳳靈鳥,她蒙麵破窗而出。
頓時閃現馬車夫麵前的是一身澤紅色裝扮的蒙麵人,語氣故作粗壯,手持鋒芒短劍。對著馬車夫喊:站住,你們這群官府渾蛋。
大膽,何方狂徒!!馬車夫立即拔出鋒利彎刀指向蒙麵人。
在下坐不更名,立不改姓,蝦片大俠是也。蒙麵人拍著胸口介紹道。
什麼蝦?什麼片?這年頭連強盜都奇怪無常。馬車夫捧腹大笑,呲牙咧嘴。
頓時,斷橋發出響聲,木橋噗嗤一聲巨響,馬車帶人翻倒在斷橋下。蒙麵人看見突如而來的情形津津樂道,完全不用出手:忘記告訴你們,你們停車的地方可是斷橋重修,你們車隊重達數萬斤,可是會陷下去的。
此時整個車隊混亂起來,馬車紛紛摔下三四米高的橋下泥潭,支離破碎的木板散落一地。
哈哈哈,還讓你們囂張。蝦片大俠,脫下麵罩,開懷大笑,正是眉清目秀的淩兒所裝扮。
路邊的尋醫者,群體躍身跳入斷口,救起這群剛才還凶神惡煞揮舞黑鞭的惡人,金銀珠寶亦發紛紛散落一地,路人看著貴重的珠寶散落一地,紛紛撿拾……
別搶!!馬車夫顧不上一身泥土,不停呐喊著,這可是自己負責的財務,遺失可就擔當不起。
不料路人紛紛把珠寶整理好,塞到馬車夫手上說:我們雖然是病患,是窮人,可我們不會昧著良心拿別人的東西,還給你們。路人把車夫與珠寶整頓好,默然轉身而去。
馬車夫懷裏捧著路人塞滿過來時不時往下掉落的珠寶,一陣吃驚,剛才他們還如此對待人群,想不到人群不僅救他們,還幫他們護管珠寶……
夏紀出現淩兒麵前,說,淩兒,你差點闖禍了,趕緊躲起來。其實剛才的橋塌是夏紀故意所為。
軒兒看到夏紀的那一刻,緊緊抱著他,軒兒哭著說:你知道嗎?你不在的時候,我每晚都做噩夢。
我抹去軒兒淚水後,對她說,我答應過你,會保護你,不然怎麼對得起你這句哥哥。
馬車包廂裏,少年與司儀透著車窗看著前方坍塌一幕。司儀不由的咒罵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此時我禮貌上前,輕敲著馬車響環。司儀鎮靜推開車門,瞧著俊朗麵龐混雜著市井氣夏紀。衣著光鮮的司儀立即闖入我的眼簾,透著紗簾依稀看見裏邊衣著金絲邊華麗長袍的俊俏少年心不在焉。
有事嗎?小兄弟!司儀淡然開口,眼睛打量著少年。
在下是雲麓修法院的天諭,前方斷橋已坍塌,還請你們移路進村,前方便是提供食宿的茶馬旅店。我指向旁邊的一條綠蔭小道。
好的,小兄弟,多謝。隆司儀客氣的對寧生抱拳回禮。
我微笑,淡然離開,剛才我就發覺這輛馬車看起來金貴無比,必定是大人物,所以把塌方設至這輛馬車前方幾米處既止。我說話的時候,馬車上的少年並未看我一眼,而是盯著那群患者默默離去的身影,患群裏那些與自己同病相憐的人,他看著入神。
馬車又踢踏踢踏的駛入旁邊一條布滿陽光的光明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