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阿蘭特?見到了母後你不開心麼?我可是專程來看你的啊。好歹還是露出個笑臉吧。”那個女人走到阿蘭特的身前,嘴角掛著三分嘲諷三分愚弄三分溫情的笑容,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一樣望著阿蘭特。
“少主。”一旁的近侍有些著急了,一個近侍大著膽子悄悄扯了扯阿蘭特的衣袖,希望能提醒到阿蘭特。
但是他忘了他少主對麵所麵對的人到底是誰。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在哀家的麵前竟然這麼大膽?”那個女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好好休整下阿蘭特的機會——一個阿蘭特的內侍送上來的機會,“小阿蘭特,難道你不知道應該如何管教好自己的下人麼?在哀家的麵前,竟然也可以如此大膽,如此放肆,這眼裏還有沒有個規矩了?”也不知道這女人嘴裏到底是在說誰,雖然她是望著那個倒黴的內侍,但是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她的指桑罵槐。
阿蘭特的小臉通紅,他的拳頭在大袖裏麵握得緊緊的,他全身的肌肉都開始緊繃了起來。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小人得誌的家夥!
女人似乎有些得理不饒人,借題發揮地又好好訓斥了一盞茶的功夫,覺得有些口渴了,這才施施然拂袖離開了。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阿蘭特臉頰的肌肉狠狠地抽動了一番,好一會兒才平息了胸中的怒火。
那個倒黴的內侍跪在阿蘭特的身前,滿臉羞愧,眼淚縱橫,“少主,是我害得少主蒙羞的。我已經不配再呆在少主您的身邊了,為了維護您的榮譽,請您殺了我吧!”說完,內侍拔出了自己的腰刀,雙手奉上。
阿蘭特並沒有理會這個內侍,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個女人消失的地方,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你且起來吧,右一。這件事情,根本與你無關。”“少主……”“那個女人,這次本來就是為了找茬的。就算沒有你,她也一樣會找其他的借口然後好好訓斥我的。”阿蘭特衝內侍擺了擺手,“收起你的腰刀。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跪著成何體統。”“是……是!”右一還刀入鞘,站在了阿蘭特的身側。
“這麼大的人了還哭,不害臊麼?你看我,我什麼時候哭過?”阿蘭特語氣淡淡的。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不過,真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麼?答案當然是否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說過去了就過去了呢?
緋姬,今天的恥辱,來日我阿蘭特一定會百倍奉還的。阿蘭特暗暗握緊了拳頭,他對於力量的渴求又強烈了幾分。阿蘭特下定決心,一定要不惜任何手段,獲取那個讓所有人都會為之瘋狂的妖狐之魂。
“那個小女孩挺可愛的。”牙不懷好意地望了一眼是音,擠眉弄眼地揶揄道,“某個怪叔叔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說什麼呢。隻是不太喜歡上麵那一位的做法罷了。”“真的是這樣麼?聽起來這個理由好勉強哦。”牙不依不饒,似乎一定要從是音的表情中看出點不同尋常才甘心。
“牙醬……不可以這麼說的哦。雖然心裏麵可以這麼想的沒錯,可是如果硬要說出來的話……啊呀,我都說了一些什麼話啊。”住吉笑得比狐狸更像狐狸,一雙眼睛都眯成了縫。
是音無奈地停住了腳步,看著自己的損友,頭疼不已,“你們這些家夥,難道一定要聽到一些聳人聽聞的東西才會覺得滿足麼?”“倒也不是這樣的啦!隻是覺得呢,有些好奇而已。”“牙醬說出了我的心聲呢!”是音一手扶額,“真是受不了你們。”“看吧看吧,我就說吧。是音害羞了哦。”“真是的,不想和你們討論這麼些奇怪的問題。”是音一偏頭,“時間可不早了。我們該走了。”“誒?什麼事請這麼著急啊?我們好像並沒有什麼要緊事要做吧。”牙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頭,“住吉,你腦袋比我好使,我們最近有什麼事麼?”“唔……”住吉煞有介事地想了一會兒,“我覺得應該是晚飯時間到了吧。”“原來如此……”牙恍然大悟,不過很快他就從住吉嘴角那一絲壓抑不住的笑意中發現自己被耍了,惱怒地一拍住吉的腦袋,“可惡,竟然連我也耍。”“疼疼疼疼疼!”住吉誇張地雙手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