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跑？”它聲音沙啞，難掩虛弱。
肖然淡淡道：“有人告訴我，尬舞之爭，要麼勝利，要麼死亡，別無選擇。”
眼鏡蛇舞獸錯愕的看著他，幽綠的瞳孔漸漸黯淡，渙散之前，眼神極為複雜。
有敬佩 ，有不甘……
眼鏡蛇舞獸死了。
身上的靈氣迅速消散，龐大的身軀化成原本大小。而刺入它體內，以及四麵八方的的海草仿佛失去養分，葉片迅速枯黃，枯萎，直至化作一片光雨消散。
肖然無力的跪倒在地，雙臂撐著廢墟，大口呼吸著空氣，臉色慘白。
剛才的一戰，他和眼鏡蛇舞獸都在賭。
輸了人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很明顯，他贏了。
為了這次翻盤的機會，他將體內的靈氣全部透支，才召喚出了如此多數量的海草。
如果當時選擇躲避眼鏡蛇舞獸的攻擊，海草會因靈氣減弱，瞬間枯萎，那麼好不容易促成的局便成了死局。
他在賭自己會在眼鏡蛇舞獸殺自己之前，殺了對方。
眼鏡蛇舞獸也在賭，或許它在賭，肖然會選擇活命的機會。
可是它輸了，所以眼鏡蛇舞獸才死在了肖然的手上。
“年輕人，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腦海中，戒澀大師忍不住誇讚道。
肖然笑了笑：“是大師教的好。”
“說話誰都會說，可做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我勸過你離開，可你拒絕了。”
“其實大師也很想我繼續戰鬥吧？”
肖然重重喘了幾口氣，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塵土。
“此話何意？”戒澀大師笑問。
“因為如果不是這樣，大師也不會在之前告訴我，尬舞之爭，重於生死。”
“哈哈哈……年輕人，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戒澀大師哈哈大笑，這個回答讓他十分滿意。
在此之前，他以為少年得到《第八號廣播體操》的認可，隻是因為有天賦而已。現在看來，不僅僅是天賦那麼簡單。
比天賦更重要的，是一顆堅定不移的心，不懼生死的勇氣。
“少年人，開始你的表演吧？吸收了它的能量，或許你的尬舞之魂可以獲得質的飛躍。”戒澀大師道。
肖然點點頭。
抬頭看向天空，皺了皺眉。
“不用擔心，我會替你護法。敢不守規矩亂動我的人，我會讓它嚐嚐，什麼叫做憤怒之星。”
戒澀大師看出肖然的顧慮，語氣冷淡。
肖然點點頭，恢複體力後，對著眼鏡蛇舞獸的屍體抬起右手。
掌心化作一道黑暗漩渦，強悍的吸力迅速將眼睛蛇舞獸的屍體溶解。
體操聖體，亦正亦邪，可化腐朽為神奇，吞噬靈魂，強化己身。
眼鏡蛇舞獸身體漸漸開始虛無化，靈魂化作點點的螢光，吸納入肖然掌心的黑洞之中。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少年身上的光芒越來越亮，頭頂獨角蛆獸的虛影浮現，它的身軀漸漸長出鱗片，如即將化繭的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