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
肖然腳下迅速長出海草,幾個呼吸時間,已經長滿了晶瑩的海草。
所有海草綁在一起,猶如一棵迅速生長的大樹,托著肖然的身體,將他帶至高處。
眼鏡蛇舞獸笑容頓時僵硬了,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一次跳兩種舞步?”
肖然懶得解釋,藏海草種子入腳下,這是基本操作罷了。
“問不作答,汝在辱吾嗎!須知,王不可辱。”
眼鏡蛇舞獸勃然大怒,甚至比之前肖然偷襲它更憤怒。
在汙染之地,它這種占領一小片領地的獸王,逼格極高,直逼一些玄幻小說中的不朽之王。
肖然竟然不將它放在眼裏,頓時勃然大怒起來。
它的身軀迅速膨脹,瞬間達到了十米的高度,巨大的骨刺犄角,讓它看起來像是一隻進化不完全的龍。
“去死吧,汝已有取死之道!”
它怒吼著。
撞向肖然的位置。
肖然停尬舞,身體浮現出巨雞虛影,此雞身著背帶褲,目光冷冽,傲立群雄。
虛影雙翅和在一起,晶瑩的海草纏繞在翅膀上,如一麵水晶之盾。眼鏡蛇舞獸撞在翅膀上,海草瞬間化作飛灰消散,強大的雞哥虛影,此刻不堪重負的裂開,破碎,化作一片光雨消散。
尬舞之爭,比拚的首為靈力境界,次為舞步手段。比拚手段,眼鏡蛇舞獸絕不是肖然的對手,可他們靈力差距太大,也不是一些手段可以拉近距離。
“轟!”
爆炸聲傳來,肖然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撞在身後的大廈上,砸出一個大洞。
“咳咳……”他咳了幾口血,躺在一間辦公室內,雙手骨折,無力抬起。
遠在大廈天台看戲的麻雀、青蛙兩隻舞獸,看見這一幕頓時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青蛙道:“不得不說 ,這人類放在人類世界也算是個天才,就是腦子不太好用,磕個頭,唱首征服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要找死?”
麻雀舞獸點頭,背負雙翅,準備也嘲諷幾句,突然看見躺在大廈上的少年緩緩站了起來,繼續尬舞。
它收起眼神中的輕蔑:“雖然腦子不好用,但這股勇氣,還真讓人欽佩。”
麻雀舞獸印象中的人類,膽小怯弱,為了一點利益拋棄可以拋棄親人,為了苟活一條命,什麼尊嚴節操都可不要。
可眼前的少年明顯不同。
它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一股戰意。
炙熱無比。
肖然咳了幾口血,白衣破損,脖子上、手臂上都是被碎石割開的傷口。
這一幕就連戒澀大師看了,都忍不住道:“要不我們就撤,你現在的底蘊太差,若是苦修幾個月的《第八號廣播體操》,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肖然擦了擦臉上的血跡,俊美如漫畫中走來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打都打了,逃跑算什麼。”
肖然腳下再次長出海草,晶瑩的海草散發出柔和的光輝,迅速朝著眼鏡蛇舞獸的方向刺去。
眼鏡蛇舞獸直衝而來,巨大的身軀如一條蛟龍,橫衝直撞,一路摧枯拉朽。
海草纏繞片刻,很快被扯斷,肖然頭頂獨角蛆獸大放光芒,身體再次被雞哥虛影籠罩,與眼鏡蛇舞獸纏鬥在一起。
白淨的光輝與眼鏡蛇舞獸數次撞擊,在尬舞之魂的加持下,雞翅如聖潔的天使羽翼,一人一獸廝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