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花紋蛇，體型並不大，但力量卻大得驚人。
“難道它發現了我？”
躲在廢墟下的肖然臉色微變。
戒澀大師回應：“神水區的建築很少有遭到破壞，看靈氣波動，應該是尬舞學徒頂級的存在。若是尬舞師，這輛汽車會砸得陷入大樓，而不是落下。”
肖然點頭，表示了解。
隻要對方不是尬舞師。
想殺他也沒那麼容易。
戒澀大師笑了笑：“年輕人，你也不要緊張，它未必就是盯著你來的。”
戒澀大師的話剛說完。
天空突然傳來一陣劇烈風聲。
伴隨一聲清亮的鳥鳴聲。
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出現，那是一隻麻雀，身軀巨大，翅膀有一輛汽車那麼大。
翅膀扇動之間，卷起沙塵。
“果然沒錯，它們都在爭奪這片區域的汙染之力。”
肖然不解：“汙染之力？”
他隻不過是個學生，對汙染之地的了解並不多。
戒澀大師沉吟片刻，道：
“你也知道，整個神水區被冥界氣息汙染，舞獸因汙染之力而誕生靈智， 獲得超凡脫俗的力量。它們的等級提升，自然也是通過獲取更多的汙染之力。”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片外圍地區被幾隻尬舞學徒頂級的舞獸霸占，一小片區域的汙染之力，不足以讓它們突破尬舞師，所以隻能獵殺同等級的霸主，占領地盤，獲得更多的資源晉升。”
“很明顯，這隻眼鏡蛇等不急晉升尬舞師，所以來主動搶地盤來了。”
肖然通過戒澀大師的話，對汙染之地外圍勢力有了大致的了解。
這就跟學校學尬舞差不多。
優生踩著劣等生上中等尬舞學院，然後留下優等生再廝殺，留下精英上高等尬舞學院。
與前世的養蠱差不多。
肖然眼睛一亮。
要是現在走，的確是個最安全的選擇。
兩隻霸主級舞獸對抗，不可能盯上他一隻小蝦米。
“可我為什麼要走，當一個漁翁豈不更好。”
——
城市上空，巨大的麻雀死死盯著眼鏡蛇。
眼鏡蛇身軀不如它龐大。
但它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幽暗地獄的王，毒物沼澤的支配者，此乃吾的地盤，汝退去。”
麻雀舞獸鳥嘴發出聲音。
眼鏡蛇舞獸朝它吐了吐信子，開叉的舌頭舔著鼻尖。
在眼鏡蛇族，這是挑釁的意思。
意思是，將你當做盤中餐。
眼鏡蛇桀桀怪叫：“桀桀，來自空中的霸主，撕裂天空的羽翼者，原諒吾的不敬，奉獻汝的地盤，化作本王神土，放你一條歸路。”
麻雀舞獸大怒，眸子漸漸變紅：“朝拜羽翼者，自大陸的西邊而來，一步一叩首，汝竟敢對吾不敬，輪回路上有汝名。”
“如此這般，吾隻能送汝西去了。”眼鏡蛇幽幽道。
它身軀驟然立起，如一根棍般挺直。
然後開始扭動起來。
尾巴晃動，腦袋前後搖擺，做出數個高難度動作
“吾這毒屬性的天賦舞步，汝接得住嗎？！”
眼鏡蛇舞獸咆哮一聲。
舞得越來越快，就像是一棵海草海草，隨風飄搖。
但和海草舞不同，它可以擺出各種奇怪動作。
時而弓形，時而三角形，看起來怪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