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實驗室(1 / 2)

八月的北京驕陽似火,熱浪熏騰,直烤的人喘不過氣來,感覺哪怕隻是呼吸一口都會將氣管給點著了!

這正是大中午,天朝大學寬闊氣派的校園裏卻是萬籟俱寂,連蟬都懶得吆喝兩聲。

就在天朝大學一個僻靜的角落裏,一排兩層小樓的實驗室裏,一個身著樸素(就穿了條褲衩),渾身精瘦勻稱,手長腳長,看上去青春活力的19歲大一新生秦凡,正慢吞吞的獨自收拾著實驗室。

“潘老頭,我和你勢不兩立!”秦凡略顯稚嫩的臉上滿是汗水,但卻一臉悲憤“這種大熱天把我一個人扔這鬼地方,和這麼多老祖宗待一塊........虧我當時錯把你當好人!啊!!!”

秦凡是一個來自貧困山區的農家子弟,老家默默無聞,幾百年來,甚至幾千年來都未曾出過什麼有名的人物。所以當秦凡考上天朝大學這個全國數一數二的知名大學時,那可真是風光無限,轟動了十裏八鄉。

但是家裏人臉上的風光滿麵,鄉親們不吝言辭的恭賀,村長鄉長的夾道歡送也沒有改變秦凡到了天朝大學這個全國**才子,達官顯貴子女雲集的地方就是一個不起眼的生無分文的窮大學生的下場。

為了生計秦凡不但申請了助學金還想方設法打工賺錢,這個幫考古係潘祖達教授打點實驗室正是在潘老幫助自己介紹了個食堂打雜的活,不得不答應下來的差事。

秦凡手快腳快,頭腦機靈,深的潘老的喜愛信任,所以除了實驗室的教學和工作外,這個實驗室的所有雜活都一股腦的丟給了秦凡,自己樂的做個甩手掌櫃,還省的去校長那發牢騷,抱怨保潔人員的外行不負責。

秦凡無精打采的收拾著,麵前一堆堆的“老祖宗”。這是前陣子一個工地上挖掘出來的秦漢時期的也不知道是亂葬崗還是萬人坑之類的,沒有墓也沒有陪葬品。反正就是沒有什麼文物價值,送到天朝大學也就是在社會上這時期有了一點反響,送過來說是研究,其實就是走個過場。

潘老和他的學生們給定了個年代就全扔給秦凡了。按理說這活不歸秦凡管,但是潘老是這個領域的泰鬥,地位超凡,收學生很挑。這個專業本來人就不多,今年更是奇葩,就兩個嬌怯怯的女孩子報了。所以.......

“這是您的胳膊,這是您的腿,這是您的腦袋.......”秦凡熱的煩躁,在這塵土飛揚的祖宗堆裏揮汗如雨,一心隻想著趕緊幹完活,回寢室衝個涼舒舒服服地和同學去DOTA開黑。

“哎,這是您的左腿,嗯?不對,右腿!這是您的......”正當秦凡幹的熱火朝天想著今天一定要再超神的時候,在他將一條大腿骨扔進箱子的時候“嘟”一聲一個小骨片掉在了他麵前,這個骨片呈三角形,黑紅色,但時間可能久了,也沒什麼光澤,看上去像幹涸了的血。

“咦,這是什麼部位的?不像是人身上的啊?難道是陪葬品?不會吧?”秦凡腦子裏稍一猶豫,管他呢,可能是哪個骨頭腐蝕成這樣的吧。秦凡也沒多想,彎腰就撿起這小玩意,正當他想細看看這小骨片時,卻突然感覺頭腦一陣擋不住的眩暈,渾身也突然一股寒氣直往骨頭裏鑽。

秦凡一個驚嚇,不會是老祖宗怪我太粗暴吧。手裏一個哆嗦,小骨片差點就在手裏掉了,秦凡下意識用力攥了攥手,把小骨片拿穩了強忍著眩暈放到眼前仔細瞅瞅。

隻見這小骨片呈三角形,極其規則,遠不是秦凡所想的腐蝕而成,通體成不光澤的黑紅色,看起來也不起眼,隻是有一個角色澤比較鮮豔,就像是剛沾上了血一樣,這時秦凡才發現自己右手食指不知什麼時候被骨尖紮破了點皮,正慢慢的滲出血滴占到了那個骨尖。

秦凡也沒在意,眩暈感漸漸減弱,不過才幾個眨眼功夫,秦凡就驚懼的發現自己食指上的血滴現在已經成了血線正源源不斷地流到骨片上,骨片也像是一個貪婪的水蛭一樣暢快地吸食著他的血液。是的,是暢快,不知怎麼的,秦凡就是感覺這骨片怪異的很,好像能表達自己的情緒一樣,而且這血也不是流到骨片表麵,而是像沁入到裏麵一樣,明顯感覺骨片由內而外開始變得妖豔的血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