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悅感覺到母親的不喜,趕忙解釋:“是我無意間聽到你和父親的談話。”
鳳若語這才麵色稍緩,囑咐到:“這事,你自己知道便可,不要和師兄弟們說起。”
“連大師兄都不能說麼?”樂悅小聲問到。
“誰都不行!”鳳若語美眸一凝。
“好嘛!不說就不說。”
鳳若語再次囑咐女兒:“蘇禪的事,關乎他的性命,你別不當一回事。既然你要聽,就乖乖坐著。”
鳳若語指著一旁的空位,對蘇禪說到:“蘇禪,你也坐吧。”
蘇禪搖搖頭:“禮不可廢,我還是站著吧。”
鳳若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真受不了你們這樣迂腐的書生。按理說,你是我父親的學生,我們也算是同輩。”
“那我不成了他的晚輩。”樂悅大聲抗議到。
“閉上你的嘴。”鳳若語瞥了一眼女兒,隨後接著對蘇禪說到:“父親來信了。信中,我父親說到,前些日子,他為你算了一卦,說你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死劫重重。你如果能放下執著,會到他身邊,他老人家有把握保你性命無憂。”
蘇禪聞言,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不是因為聽到自己有死劫而害怕,而是因為老師對他的關懷而感動。老人家今年來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卻為了自己的事勞心傷神,叫他如何不內疚,如何不感動。
“父母、小妹、三千族人生死不明,如果不查明這事,蘇禪夜夜難以入眠。勞煩師母轉告老師,讓他老人家別再為弟子勞心。有朝一日,弟子心願了結,一定回到他老人家身邊,侍奉左右。”蘇禪眼中含淚,聲音沙啞,但卻十分堅定。
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鳳若語雙眸直直地盯著蘇禪,蘇禪麵色不改。一旁的樂悅大氣都不敢出。
就這樣僵持了許久,鳳若語才默默地從她的儲物戒指中取出三樣東西,遞給蘇禪,說到:“前兩件是我父親給你的,一定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打開,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最後這一件,是我煉製的一件內甲,給你防身用。”
這是一件淡藍色的內甲,流光熠熠,十分精美。
“娘,你怎麼還給他做衣服啊?”樂悅滿臉的不高興。
鳳若語不解地說到:“怎麼就不行了?我不是也給你做過,給行空也做過。”
“他和大師兄怎麼能比!”在小丫頭的心中,他的大師兄才是最好的。
蘇禪將那件內甲遞還給鳳若語,說到:“師母,這件寶甲,我不要。”
鳳若語臉一冷:“怎麼了,生氣了?”
蘇禪搖搖頭,淡淡地說到:“我已經欠老師很多,不想再欠師母了。師母,沒有其他的事,我想離開。”
鳳若語手握內甲,看著蘇禪的神情,最終還是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蘇禪離開後,樂悅搶過母親手裏的內甲,說到:“娘,這件內甲,給我吧!”
鳳若語不解到:“這內甲的尺寸是以男子的身材製作的,你要去幹嘛!你的玲瓏蠶衣要比這件內甲好上不少。”
樂悅白淨的臉龐有一絲羞紅,撒嬌到:“娘,這你就別管了。給我嘛!”
鳳若語看著女兒的姿態,這才恍然,說到:“你是想要給行空吧。行空外出修行快一年了,也不知怎麼樣了?你喜歡行空,娘不反對。可你以後不能見了好東西,都想要搶過去給行空。否則,會傷了其他師兄弟的情誼。”
樂悅看母親不是很開心,討饒到:“娘,我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蘇禪的脾氣這麼壞。”
鳳若語若有所思地說到:“也許和你的話無關,他可能是真的不想承我的情。”
樂悅不以為意地說到:“他不識好歹,是他損失。娘,你何必掛懷。外公也是,還千裏迢迢給這個‘白眼狼’帶東西。”
“白眼狼?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外公何許人也,他要是人品有問題,怎麼會收他做關門弟子?甚至想要傳衣缽給他。”鳳若語說到。
樂悅驚了個大呆:“傳承外公的衣缽!這麼蠢笨的人,能當外公的學生,就已經積了八輩子的大德了,還能傳承外公的畢生所學?”
鳳若語微笑地說到:“也許是我們眼拙,無法看出蘇禪的才能吧。你外公說過,同時學習一門學問……”
“他蘇禪要用別人二十倍的工夫,才能趕上別人。”樂悅接過母親的話。
鳳若語說到:“這是蘇禪告訴你的吧。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你外公後麵還有一句,假如一門學問溫習一百遍,蘇禪所得,無人可比。”
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