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雲白冷笑一聲:怎麼不跑了?試試看你能不能逃過我的手掌心,隻要逃回黑暗空間,你就能夠把握我的生死,你可以再試試看,也許我會好心放你一馬。
金色的眼睛眨了眨眼皮,表情十分淡然,似乎認清了此刻的處境,好像人命了一樣。不過眼睛深處那一抹轉瞬即逝的驚訝與惶恐沒有逃過雲白的雙眼,或者說在這個空間內一切的變化都逃不過雲白的感知。
心眼確實非常驚訝,對於雲白能從圖騰符文製造的禁錮與剝奪之力中逃出感到不可思議,不過最讓它詫異的是雲白竟然能夠用清楚黑暗和光明空間所代表的意義,也就是說他明白了一切,沒有任何僥幸可言。事情的經過到底是怎樣的,它並不在乎,結果能夠說明一切。
雲白的指甲輕輕的敲打著金色躺椅的扶手,發出清脆的敲擊聲,聲音不大,但是每一下都像是捶打在心眼脆弱的心湖之上一般,驚起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這就是雲白想要的效果。
簡單的敲擊當然沒有這種效果,他利用自己的主場優勢以氣勢震懾對手,心眼的眼皮之上流下大滴的金色汗水,狼狽不堪的樣子讓雲白想到了自己在李仙羨眼前的情景。即便是感同身受,他也不會對敵人產生一絲的仁慈之心。
聽說你要反我,為什麼?
此時此刻,雲白真的將自己當成了帝王,不僅聲音帶著不容忤逆的威嚴,說起話來也像極了上位者的口吻。若是老丈人姬博耀出現在這裏,一定會感歎女婿比自己更有當帝王的潛質。
心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眯著眼不言不語。
雲白的嘴角再次牽起一個陰森的冷笑,看得對手眼皮發麻。
怒嚎之聲響起,仿若天怒,震天雷鳴響徹雲霄,整個空間似乎難都以承受怒吼之聲的威壓,不安的搖動起來。
處於攻擊中心的心眼,感覺尤其強烈,不僅全身動彈不得,心髒好像被鐵拳緊緊的攛住,要被捏爆一樣。靈魂深處還多出兩種聲音,一種飄渺溫馨,誘惑著它說出心中的秘密,另一種震蕩威嚴,命令它實話實說。
在光明空間內,不僅它的力量被無限削弱,雲白的能力也被無限誇大話,死撐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心眼也早有與他攤牌的想法,於是不做抵抗。
一行金色的文字出現雲白眼前:天道不仁,我便反天,人擋殺人,神擋滅神,何況是你?
這種驕傲不屈的高貴之魂與藐視一切的輕蔑之態深深的印在雲白的精神之中,隻有處於食物鏈頂端掌握一切生物生死的上位者才配擁有精神與心態竟然隻是自己本心的一半,雲白此刻有了一絲覺悟,深入靈魂的高貴感絕對與自己的身世分不開。
那麼,我和你來自何方?
哼!你可以滅神,你可以反天,卻決不能反我。雲白再度開口,洶湧的怒火鼓動著空氣,變成一圈圈詭異的波紋,推的心眼不受控製的到處亂飄,一晃神卻發現自己還在對方眼前。
切!什麼玩意兒?
看見這一行文字,雲白不怒反笑,心中知曉這就是自己的本心,被遺忘和舍棄的本心。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拿一隻眼睛遮遮掩掩,現出你的本來麵目,我想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麼樣子。
金色的眼睛眨了眨,思考片刻,然後變成一個黑色的影子,雖然依稀能夠辨別出雲白的身形,但是,除了額頭那一顆半睜半閉閃閃發光的金色眼睛之外,臉上烏黑一片,不見五官。
雲白上下打量著黑影,感覺很熟悉卻也很陌生。他摩挲著下巴想了好一會,才擠出一句:我就說自己長得挺好看的,就算沒有眼睛和鼻子也能這麼帥。
黑影汗了一地,有些哭笑不得,他沒有五官,所有的表情都通過額頭的金色心眼展現,讓雲白不得不感歎:這到底是個什麼逆天的玩意,竟然比人還像人?
很快,心眼中射出一道厲芒,黑影臉上變出一張嘴,雖然沒有牙齒和舌頭,但是能夠發出聲音。
你終於找到自己的節操了嗎?
節操?我去!竟然好意思稱自己為節操?雲白抹了一把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笑著道:別把自己想的這麼偉大,你頂多就是糟粕而已,還節操呢,說出去不怕笑掉自己的大牙?
我可沒有牙齒,笑掉也不怕。
果然夠無齒的,雲白突然有些想笑,自己和自己說話的感覺,真心不一樣。
我懶得和你廢話,你自己選吧,是讓我吃掉你呢,還是你自己回來。說實話用你這黑不溜秋的樣子打牙祭,真讓我感覺有些惡心,但是為了國家的統一大業,我也隻能委屈自己了。
黑影感覺全身一震,菊花一緊,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