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本源的規則和限製？”謝知方神色一滯，“難道冥冥中真有某種存在掌控和監察一切！”
“這些就不得而知了！”軒羽夢不再在這點上停留，“而開辟空間的風險極大，每一個人隻能開辟一個小界，其它的空間都隻能維持不長的時間。就算是開辟出了小界，隻要開辟者隕落，空間也會逐漸崩塌，修為越高的人開辟的空間在開辟者隕落後能堅持的時間也更長。有的功力強的不可計量的存在開辟的小界不僅廣闊無比，還能脫離開辟者存在悠久的歲月。但是，無論開辟出的空間多麼廣闊和久遠，都難逃分崩離析，就像生命終將凋零一樣。所以，人為開辟出的空間被強者稱為‘虛界’。虛界是和大世界相對的一個概念，虛界無論多麼奇妙，都缺少了大世界的一種特性——不朽。亙古時期，曾經有人提出一個推論，虛界可以看做空間之力借用的形式，有借有還，虛界的崩滅就是大世界收回了被借用的空間之力。這個推論被人們所接受，慢慢形成了一個關於小世界的係統理論，稱為‘虛界理論’。”
謝知方了然，不用想也知道，提出和建立“虛界理論”的那位必然是一個縱橫天地的存在，不然也不能夠讓諸多強者信服。相傳在太古之前的時期，天地間的強者數量雖然並未比後世多多少，但是絕強者卻是達到了相比現在而言的恐怖的數字。所謂的絕強者，說的自然就是修者的最高峰——帝！能稱帝的人，每一個都是睥睨百萬年的存在，在那太古以前，這般的強者數量極大，雖然是傳說，但是空穴來風，自有它的依據。後人推斷是天地法則的驟變導致了帝者難成的情況，慢慢的為人所接受了。
“但是開辟一個虛界是一回事，要在虛界中開辟其它的小空間又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是步入皇境就能夠嚐試開辟虛界，那麼要在虛界中開辟小空間就至少要達到皇境八重天之上，否則極易遭受空間法則和力量的反噬，嚴重的甚至會損害根本！”
“這麼可怕，空間之力還會反噬！？”謝青霜嘴巴長得老大，對於這個心思不在修煉上的女孩子而言，從來不會深究修煉一途所承擔的風險，還一直天真地以為修煉是一路平坦的。
“修煉者，本身就是在與自身鬥爭，與人鬥爭，同時也在與天地相爭。隻可惜，從來多少傲世天驕，縱使贏了別人，勝了自己，到底還是敗給了天地。世人都說自己那關難過，可是到底，自身的限製也隻是天地設下的關卡之一，突破了自己，以為掙破了囚籠，卻是看到一個更廣闊的囚籠而已。”謝知方的語氣有些低沉，與平時不拘小節的豪氣有些不同，也是作為修者都會有的感觸吧。
“修者所修的，不僅僅是身，也是修心。”軒羽夢語氣輕柔，像是在安慰，又像僅僅是自身見解，“所謂超脫，如大叔所說，一層囚籠之外還有另一層。但是如果目光一直在囚籠之上，又怎能超脫？就算沒了囚籠，也依舊會看到囚籠。縱使天地為囚籠，但凡我立身三丈，便是我的自由之土。所謂禁錮，不在我身旁，何必因此囚禁自己的心。”
“哦！”謝知方沒想到軒羽夢年紀輕輕竟然這麼豁達，而後又想起了什麼，“你先前所說的意思是，這青墨閣的陣法······”
“沒錯，陣中有陣，雖然不似虛界中開辟空間那麼困難，但是絕對不比單單開辟虛界簡單。而皇者隻能開辟一個虛界，自然不會為青墨閣作此犧牲，這代價也太大了。所以這青墨閣的陣法必然是出自絕世陣法宗師之手，而且布陣者本身也絕對步入了皇境！”軒羽夢語出驚人，一個步入了皇境的陣法宗師，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的了，這般的人物絕對是一方勢力中的高層存在，要請動這樣的人，其難度也是可想而知了。
謝知方一愣，在靈明城中，似乎沒有哪個家族的陣法陣法宗師達到了皇境。由此看來，那雲青墨就顯得更加神秘了。不過在沒有絲毫可靠消息的情況下，再怎麼推測也缺少依據，很難得到正確可信的結論，兩人也就不再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