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在本市中心的天主教堂舉行,這座教堂是清末民初時期一位法國建築家建造的,經過近百年的擴修,由外至內,成色由新漸舊,韻味由淺變厚,充滿了曆史與現代交融的氣息。
請進教堂的基本上是兩邊的親朋好友,一共三四十人,其他屬於事業應酬型的客人直接在酒店的晚宴上招待,陸涵身披潔白的抹胸長尾婚紗,隔著一層薄薄的頭紗望向一臂之距的木誠天,他正好也向自己望過來,一時間目光交彙,她的心砰砰砰直跳,覺得自己像個入室盜竊的小偷,正好被房屋的主人逮個正著。他今天穿著白色帥氣的西裝,顯得整個人挺拔軒昂,他像一個白色發光體,讓人想要偷偷多看幾眼,卻又怕被發現。她陸涵是什麼人,雖然有小小的失神與失態,但她很快調節過來,丫的,你穿的再好看,晚上我把你剝光衣服,還不是一個樣?其實此時的木誠天激動又瘋狂喜悅,還非得裝作一副穩重的樣子,隻能隔個三五妙偷瞄一眼佳人,她今天實在是太美了!兩人的互動在下麵在座的賓客眼裏,那就是郎情妾意、眉來眼去啊!
“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我願意。”毫不猶豫地堅定回答。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新娘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了下麵的座位,似乎在找什麼人?新娘又抬頭望向了門外。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鍾,所有人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牧師又重複了一遍:“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找到了,媽媽來了,在教堂外的法國梧桐樹下看著她呢,就知道媽媽一定會來的。“我願意。”她看著他認真回答。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
陸浩的心似乎被那冰冷的鑽石光芒切割了,疼的厲害,轉頭不再去看,卻看到隱藏在柱子後漆黑的槍口和按動扳機的手,目標是姐姐!
他用生命裏所有的力氣奔向她,用身體遮住她纖細的身軀。
槍響聲嚇懵了所有人,外麵的保鏢魚貫而入,一番混亂的搏鬥與槍響,肇事者終於被製服,陸浩被送進醫院緊急搶救。
木誠天沒想到陸浩竟然愛她愛得如此之深,如果是自己,也會那麼做的。如果陸浩救不回來,陸涵這輩子要永遠活在愧疚與自責中了。如果救回來了,他要告訴她陸浩的感情嗎?求老天爺讓他醒過來吧,涵涵和外公心痛憔悴的樣子,他的心也一起難受。
手術室的門終於開了,“醫生,我外孫(弟弟、他)怎麼樣?”
“病人背部中槍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病人的頭部受到強烈撞擊,恐怕......要是24小時還沒醒過來的話,就變成植物人了。”
她記得當時他用盡所有力氣從後麵抱住自己,由於強大衝力,兩人的身體都往前傾倒,他的頭撞在了牧師前麵的台子上,而那座見證無數誓言的台子是由大理石砌成的,染上了她弟弟的血......
五年後。
“爸爸,你說等我上學就送我一套玩具總動員,你買了沒有啊?”三歲的小男孩瞪著黑烏烏的眼睛,一臉懷疑地昂頭望著自己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