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冉小時候,她就聽爸爸媽媽說過A國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媽媽說這裏永遠山清水秀,而父親則一臉笑容的看著媽媽,這是溫冉對他們僅有的記憶。
後來,她來了這裏,在她失去一切之後,可是這裏,並不是媽媽講的那樣。
......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溫冉久違的感受到這樣的溫暖,在華國,現在還是冬天呢。
隻是再好的太陽,她也出不去,白玨安排了人一日三餐送過來,這兩天,溫冉該吃吃該喝喝,半點沒有害怕。
下午,溫冉正在畫畫,門突然吱呀一聲被推開。
她筆尖頓了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低眉蘸顏料。
“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溫小姐。”
“陸宴來華國了?”
白玨步子一怔,隨即笑道,“你該關心的不是這個。”
男人說著,走過來伸手探上女孩肩膀,捏著她的脖頸迫使她抬頭看自己。
視線依次掠過女孩精致的眉眼,鼻梁,嘴唇,往下......
溫冉驀地起身,顏料盤應聲落地。
白玨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幾秒後突然笑了,甩甩手,回頭望向坐在沙發上一臉從容的女孩。
“溫小姐,你絲毫沒有被綁架的覺悟。”
他說著,拿起桌子上擺著的紫薔薇。
紫薔薇,代表永恒的囚禁。
男人屈腿倚在牆上,低眉睨著花,勾唇,“我確實挺驚訝,陸宴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查到我帶你來了A國。”
“但他查到了又能怎樣?”白玨歎氣,“A國這麼大,陸宴早在六年前離開後就把這兒的人幾乎全帶走了,而我不一樣,這是我的地盤,隻要我不想,他這輩子都別想找到你。”
男人語氣狂妄,細細打量坐在沙發上的女孩,她太漂亮了,一顰一笑都像極了天使。
溫冉靜靜低眉,聲音很淡:“他能找到我。”
“而且很快。”
白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大步走過去,有些發狠的捏著她的下頜,“你為什麼這麼相信他?嗯?”
男人力道太大,溫冉痛的眉頭緊皺,話都說不出來。
正當下頜痛到麻木之時,那股鉗製突然鬆開,溫冉被捏過的地方滿是猙獰紅痕。
白玨皺眉,好像很不滿意自己毀了這件藝術品。立馬叫了醫生過來。
結果醫生還沒跨進門檻,溫冉忽地捂住胸口,開始幹嘔,然後扶著牆壁衝進了洗手間。
白玨立馬示意醫生跟過去。
兩個小時後,男人拿著診斷單,眉頭擰成疙瘩——
“懷孕了?”
醫生彎著身子,一把一把抹著汗,“時間不長,如果要打掉——”
“誰說要打掉?”
醫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尤其是,他下一秒居然看到白玨笑了。
不是諷刺,也不是冷笑,而是極其愉悅的笑......
這算怎麼回事?他還沒見過哪個男人從外麵帶回來個女人得知對方懷孕之後這麼開心的。
搞得像是他的一樣。
白玨笑完,寶貝似的看著診斷單,然後回頭冷道:“把她和孩子都照顧好了,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少。”
然後大步走向房間,溫冉聽見動靜立馬防備的看過去,視線觸到他手裏的那張紙,罕見的眸裏劃過幾分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