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現在這樣,他就會想著把溫冉變成金絲雀兒,時時揣在身上才安心。
他控製不了。
“但其實你的擔心真的很沒有必要。”溫冉吸了吸鼻子,“你治不好,我也願意變成你的牢中雀。”
溫冉手心,男人指尖似乎顫了顫。
他能聽到她講話,甚至能聽到她帶著顫的尾音。
“沒有你,我現在不會出現在這裏,你救了我,為我祈福納壽,從那一刻開始,溫冉就是屬於你的,陸宴,我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
可是有了我,你才變成現在這樣。
溫冉忍著哭腔,讓聲線平穩:“所以你不用擔心,往後餘生,我時時刻刻陪著你,你不想要小孩我們就不生,你工作時我陪在你身邊,你喜歡去的地方,不對——”
她彎唇搖搖頭,睫毛上掛著清淚:“我喜歡的地方也和你重新走一遍,隻和你走,我喜歡吃的東西隻給你嚐。我們還要舉辦婚禮呢,在所有人麵前,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妻子......”
“老公,休息一下好不好,等你醒來,我就跟你回家。”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牆上掛鍾已經走了好幾圈,溫冉原本耷拉著腦袋,結果剛抬頭,毫無征兆的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眸。
溫冉心驚,慢慢偏頭,看見郝帥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看來是成功了。
她回頭看他,四目相對間,溫冉輕輕拿開陸宴的手,給郝帥騰了位置。
在出去的前一秒,她回頭,望見周身依舊未斂去寒意的男人,聽話的閉上了眼睛。
溫冉猛地捂住嘴,在外頭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擦幹眼淚才走出去。
葉柏崇等在門前,看見她時愣了幾秒,“好了?”
溫冉點頭,“你進去吧,陸宴現在情況不穩定,萬一發生什麼突發狀況,郝醫生一個人解決不了。”
“嗯,有事我通知你。”
溫冉點頭,轉身,往裏看去,覺得今晚格外冷。
隻是月亮挺大挺亮,清清冷冷的,地上像鋪了一層霜。
她回了房,摘下手上的戒指放在床頭櫃,無名指上因為長期佩戴飾品,那一圈甚至有些浮白。
溫冉原本想帶走的,但現在,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吧。
最終她還是隻拿了剛發完消息的手機,下樓剛走到門口,迎麵碰上一個穿著保鏢製服的男人,男人眉頭緊皺,似是有什麼急事。
看見溫冉匆忙點了個頭就要走,溫冉急忙將人攔下:“怎麼了?”
保鏢低頭,恭敬回答:“夫人,先生之前在別墅和醫院安插了信息監控,剛才報警了。”
剛才?
溫冉咽了口唾沫,是她剛才發出去的消息,因為發給了那個號碼,所以才報警了?
葉柏崇說的是真的,陸宴果然開始重新追查。
所以她若是下午那個時間發過去消息,那陸宴,估計早就知道了。
溫冉有些後怕,她差一點點,就前功盡棄,幫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