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人,你到底認不認錯?你以為不吭聲我就可以輕易放了你嗎?”
“說話,你到底聽沒聽見我的話,你啞吧了嗎?”
“今天的午飯就算喂狗你也別想吃!”
類似於此類的怒吼諷罵已經快三天了,這三天來我一直被關在這間沒有燈光的幽暗黑屋中。屋內除了白日偶有幾縷陽光射近,幾乎就沒有其它照明的東西。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這裏的,也不知道我的靈魂為什麼會困在這具陌生而瘦小的身軀裏。
不錯,這具身子不是我的,二十五歲的我是在一家知名外企做銷售總監,有著豐腴身材和端正麵孔的我身邊不乏有各類青年才俊追求。可眼下的我,並非真正的“我”,而是一個才剛剛發育正待成長的小苞蕾。
我無法接受一個由知性成熟女性陡然轉變成一個青澀幹癟黃毛丫鬟的事實,所以,三天來我都在這昏暗無光的屋內靠著那些柴火渾渾噩噩的入睡。我期盼眼前這一切不過是黃粱一夢,睜開眼一切將回到正常的軌道。
我依舊每日挎著愛馬仕包包,在所有人驚羨嫉妒的目光下,穿著八厘米高的水晶高跟鞋,開著銀灰色的本田,披著那頭浪漫而灑脫的酒紅色卷發,自信的走進屬於我的辦公室。
可是,當我每次睜開眼,一切都是事與願違。麵對的還是這間小黑屋,門外依舊是那漫無止境的罵聲。
慢慢的,我似乎在潛意識裏麵要接受這一切了。三天了,睡了多少回,又醒了多少回。催眠了自己多少次,但卻又清醒了多少次。
不是夢,是真的,我似乎進入了某個時空軌道,我的靈魂依附在了某個人的身上。為什麼會這樣呢?手中那串泛著黃色光芒像瑪瑙一樣的佛珠似乎能告訴我什麼。
三天前,我在古玩市場將它買回戴在手上,店主說這串佛珠是“大理寺”一位得道高僧之物,後來高僧圓寂,此物就輾轉落入他手,經過開光以及高僧常年的訟經理佛,此物有避邪護身保平安之功用。
雖然古玩店主與一般江湖算命術士差不多,大多以嘴巴吃飯,靠的就是嘴上功夫,但不由自主的我還是信了。竟然把它買了回來,打算在爺爺七十大壽的時候送給他老人家高興。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戴上它的那一刻,我會突然來到這個地方,而且還藏在了這個小女孩的身體裏。
三天來,我除了自我催眠以外,就是觀察這串佛珠,我指望著它能帶我回來原來的地方。但時間告訴我,再這樣等下去,我不但回不到我的單身公寓,而且還有可能餓死在這裏。
所以,當我稍微有些振作起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身板不僅隻有十三四歲那麼大,而且我的這身衣服也特別古怪。這衣服像古代的那種袍子,它從頭到尾沒有扣子,也沒有拉鏈,身子雖然沒有發育,但卻穿了粉色的裹胸,裹胸兩邊係著同色綢帶,綢帶穿過脖頸係著蝴蝶結,而在腰間以下,卻是用紅色絲帶圍著,好像是固定下麵的長裙不會掉下去,與皮帶有些相似,卻又大不相同。
由於屋內沒什麼照明的光,我也看不清楚到底穿了什麼,隻知道衣服花花綠綠的,圖案是一些比較脫套的花啊草的。當時我在想,這衣服是什麼年代的人穿的,為何如此俗套。接著撩開裙底,下麵是繡著紅球的花鞋,花鞋裏麵的腿穿著長長的白綢襪,這種裝扮可不多見,當時我就嚇了跳。
後來腦海中某個片段很適時宜的放過,正是《倚天屠龍記》裏麵張無忌撓趙敏腳底癢癢那段。趙敏當時哭笑不堪,被張無忌戲弄得芳心暗許。而我卻無法再繼續電視裏的片段,心中“撲通——”一聲,暗自一急。
不錯,這種裝扮,貌似古裝劇裏麵的女子。
我……該不會是穿越了吧?
三天來,我隻知道自己被丟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莫明的進入了別人的身子,卻從未仔細分析自己會來到古代,竟然趕上時下最流行的穿越。本來如此荒唐的事跡,除了劇本電影以外,無人會把它當成真實存在。可是,我卻不得不相信它有可能是真的,因為眼下我的身體與我的靈魂完全不是同一個人,這樣的事情我都能接受,又何況穿越這樣離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