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方超就告辭回家。張靜宜送他一段路，張小凡也跟了過來。
“謝謝你，方超。”
十字路口，張靜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謝道。
方超握了握她的手：“我們之間，還要說這些嗎？”
“嗯。”
張靜宜低下頭，心中期盼這條路可以一直走下去，不過還是到了分別的時候。
張小凡上前來，抬起小臉問道：“姐夫師父，你還教我武功嗎？”
“姐夫師父，這是什麼稱呼？”方超愣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頭：“我之前教你的那些，你用心學，學好了保護你爸爸媽媽，還有你姐姐，知道了嗎？”
“哦！”張小凡應著。
嘎——
公交車在麵前停下，方超朝兩人揮了揮手：“回去吧，我走了。”
上車後，車門在身後關上。
張靜宜怔怔地看著汽車遠去，雖然隻是短短分別，明天還會再見，但是不知不覺，臉上淚水竟然劃落下來，心中冥冥中有著一種感覺，以後兩人見麵的機會恐怕沒有多少了。
“姐姐，你怎麼了？”張小凡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張靜宜不著痕跡地擦了擦臉，搖了搖頭，說著：“走，我們回去吧！”
……
一夜又是修煉、修煉。
……
早上九點鍾，楚江中學邊角上，一處疏落和竹林中，陽光斜照下來，映出幾個學生的身影。
四五個學生圍著，拳腳影動，狠狠踢打著。
中間橫躺著一個男生，雙手抱頭，蜷縮在地上，看不清楚臉色，隻是不時聽到痛苦的呻吟。
砰！砰！砰！……
拳打腳踢產生的聲響，回蕩在這片竹林中。
“餘飛揚，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給了你機會，你卻不知道珍惜，就別怪我讓你在武術社混不下去了！”
其中一人似乎打得沒有意思，停下來，冷冷開口說著，若是方超在此，就可以認出，此人赫然就是跟他比武輸了的楊勇。聽他的話裏，地上挨打的人，竟然是方超的同班同學餘飛揚。
餘飛揚沒有作聲。
另外一人也停下動作，臉上的表情有些不爽，道：“勇哥，這小子怎麼打都不吭聲，倒是個硬骨頭，這樣下去，打的也沒意思啊！”
“鍾濤，你是不知道享受！我就喜歡這種讓人無法反抗的快感！”正在中踢打的一人，笑眯眯地說道，神色之間充滿了興奮，的確是很享受的樣子。
“可惜他知道不敵，根本連反都不反抗，倒像是在踢一截木頭，我們反而把自己的腳弄痛了……”鍾濤歎道。
另外幾人倒是深有同感，臉上現出讚同的表情，一時間都停了手，將詢問的目光看向楊勇。
地上的餘飛揚，像死人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楊勇皺了皺眉，又衝他踢了幾腳，冷笑道：“起來吧，別裝了，以為這死人樣我就會放過你？我告訴過你，如果不按我說的做，我見一次打一次。不要以為不還手就沒事了！”
“這裏是學校，你們就不怕事情鬧大，學校追究嗎？”餘飛揚知道張勇此人性格，也不再沉默，將護在頭部的手臂拿開，抬起眼，望著楊勇怒聲道。
“追究？嗬嗬，武術社的內部事宜，社員之間練習拳腳，難免受些小傷，學校追究什麼？”楊勇扭了扭脖子，無法無天地笑起來，又狠狠地往餘飛揚肚子上踢一腳：“哦，害怕了？說話了？不再扮烏龜裝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