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篤定我能夠活著出去嗎。”我看著她,笑意嫣然。
她沒說話,隻是默默的收拾著碗筷,等到一切收拾利索的時候,她才看著我說:“如果你不能活著出去的話,我們就會一起死,你的朋友也會跟著我們一起死。我覺得這似乎並不是一個很虧的賭局,你說呢?”
聽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啞口無言。
……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左右,我的手腳徹底的活動自如了,我象征形式的打了打拳,然後喘了口氣,血液流通之後,那種不適立馬就一掃而光了,現在我渾身上下除了胸口的傷勢還有些麻煩之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你看見我的刀了嗎?”
我跟葉冷學了一遍鳴鴻刀的外貌。
葉冷說:“沒看到,你被送進來的時候,身上就沒有刀。我想應該被那個董事握在手裏吧?這種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問林徽音,想必她應該知道。”
我挑了挑眉毛,雖然沒有鳴鴻刀有些不習慣,不過萬物皆有靈,鳴鴻刀也是這樣,我跟它也算是出生入死了這麼多次,加上鮮血的浸染跟平時的愛護溫養,隻要我能夠看見它,隻要一聲呼喚,恐怕這刀就會立馬變成飛鳥自動回到我的手裏。
“現在幾點了。”
葉冷看了看腕表:“四點。”
“咱們六點就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時間段他們應該已經糾集在一起了,到時候我們隻需要在他們聚會的時候闖出去就行了,動靜鬧得是越大越好,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是想要留住我,還是有些不夠用的。”
我摸了摸下巴,雖然九卿是一個變數,但是我想隻要我能夠將她蠱惑住,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她跟林家基本上沒什麼瓜葛,林戰天也隻不過跟她是利益關係罷了,這種利益關係看起來牢不可破,其實是很脆弱的。
“你心裏有數就可以了,我跟在你後麵就好了。”葉冷點上一根煙,坐在椅子上,緩緩的噴吐出一口煙霧。
我從她的手指裏將那根煙抽出來放到嘴裏,然後坐在她的對麵,凝視著她,緩緩道:“能跟我講講你的事情嗎?”
葉冷挑了挑眉毛,又點上一根煙。
她抽煙的動作很優雅,也很美,手指夾著白色的香煙就像是中世紀玩弄著舞蹈的貴族一樣華麗而優雅。
她微微張口:“很小的時候,我常常在這裏陪著父親,他對林家囚禁來的人……施以刑罰,施以打罵,我全都一清二楚。我的母親死的很早,我對父親就像是對待神明一樣,隻是有一天父親死了。”
葉冷噴吐出一口煙霧:“高大無比總是對著我笑,說要把我當成公主一樣寵愛的偉岸父親,被人切成一片一片的裝在麻袋裏放到了客廳,家裏能拿走的東西都被拿走了。我就站在一旁看著,那個人貪婪的嘴臉我還能記得很清楚。”
“後來我背著比我還要大的麻袋跑進了山裏,然後挖了一個坑,將父親埋了下去。之後我渾身是血的站在了林戰天的麵前,手裏拿著刀。我跟他說,我要殺人。我笑著問我要殺誰,我說要殺了殺了我父親的人。結果林戰天就把我留下了,結果這一留,就是快二十年了……”
葉冷仰起頭,就仿佛是在訴說一個跟她無關的故事一樣:“林家人看待我就像是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他們沒有感情,大多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跟占有欲,讓我想要嘔吐跟把他們殺掉的眼神,甚至還有那些老的頭發都要掉光的人……當然,也包括當年那個充滿了貪婪嘴臉的男人。”
“有一次他們想要強迫我,結果被我閹了一個,那是我第一次傷人,當然那不是最後一次。隻是我很滿意結果,那就是他們以後看見我就像看見瘟神一樣,雖然有些人還是那抹的讓我惡心,但是他們卻對我敬而遠之。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在她冰冷到沒有任何表情的眸子下,我緩緩的攬住了她,手臂緊緊的環著她的脖子:“好了,不要緊了……從今天開始沒有敢那麼對你了,你也不用每天睡不安穩裝的像是塊冰山一樣……有我在了。”
“恩。”
葉冷的腦袋在我的胸膛上。
一陣沉默,沒有任何的聲音,我沒去問她,她也沒回話,隻是我能夠很清楚的感覺得到,幹淨到了極點的衣服有些濕潤了。
“我知道,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