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盡皆被那有力的盾牌撞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不由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被撞擊的地方甚至還在隱隱作痛,此時不管是誰,身上所受的傷都不是小傷,曹破虜更是整個肩膀都被槍刃開了個窟窿。
“結陣,刀!”
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本來一排的陰兵忽然站成了一列,然後在同一時間猛然拔刀,砰的一聲,數千把刀光一齊向前斬去,徑直朝著我們這個方向斬了過來,我瞳孔一縮,迅速的朝著一旁滾去,眾人也是連忙躲閃。
旋即,隻聽得哢嚓一聲,一刀斬下,十米以內頓時出現了一條極深的溝壑,就像是地震之後出現的蜿蜒裂縫,堅硬的朝梯被硬生生的開了一條裂口。
曹破虜咽了口唾沫,喃喃道:“開掛了啊。”
劉玄策舔了舔嘴唇,開口道:“這時候誰再要藏拙,那死了可別怨誰,我劉玄策也絕對不會出手去救。”
劉玄策說完,把刀扔給了我,然後掏出那漆黑如墨的黑豺,旋即整個人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猛的將其扔了出去,猶如梭子一般的黑豺再被劉玄策拋出去之後,猶如炮彈一般的衝進了那陰兵群之中。
在半空之中陡然停住,緊接著無數道黑氣從那陰兵之中緩緩的升騰了起來,被那黑豺吸引了過去,那場景極其的震撼人心,巴掌大小的黑豺在吸收了這些黑氣之後,越發的變得油亮了起來。
就像是打過了鞋油的皮鞋一樣。
那些陰兵似乎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劉玄策吸了口煙,緩緩的噴吐出一口煙霧,舉起手中的白狼,瞄準著半空中的黑豺,喃喃道:“豺狼可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畜生啊。”
語罷,砰地一聲,半空中的那黑豺頓時炸裂開來,就猶如炸彈一般,無數漆黑的火焰從中紛紛降落在那些陰兵的身上,燒的它們一陣慘叫,無數火焰就猶如是黑色雨點一樣,沸沸揚揚的。
我抄起身旁的泣血,猛的衝了進去,揮刀劈砍,大開大合。
劉玄策等人也火速的加入到了這戰鬥之中,就猶如是鑽進了羊群的豺狼一般,被那黑色火焰附著著的陰兵完全沒有了抵抗能力,幾乎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
沒有多長時間,那些陰兵雖然傷亡數量極大,但是大部分卻還是緩過了神,開始對著我們進行攻擊,漸漸的,鮮血跟黑霧成了整個戰場上的主色調,在這瑤宮門口,無數鮮血潑灑在地上,伴隨著黑霧升騰。
我深切的體會到了西荒三千甲的不退不避不降,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執著。
可是我們此時也不能退,我切開一隻陰兵的腦袋,然後肩膀狠狠的中了一刀,鮮血肆意的潑灑……眾人幾乎是完全不顧及其餘的事情,除了廝殺,還是廝殺。劉玄策手中的那把白狼幾乎是點在哪個陰兵的腦袋上,哪個陰兵就會炸成一團黑霧。
曹破虜跟曹子建兩兄弟更是凶猛異常,我仍然記得曹子建當初在樓蘭跟我說過的那句話,現在想想,當真如此。
如果暴力不是為了殺戮,那就毫無意義了。
花木蘭一刀劈開一個陰兵,然後身子猶如鬼魅一般的瞬間消失在原地,海猿躲在一處嘰嘰喳喳的叫著,這個時候它幫不上一點忙,所以早在最開始我就將它安排在了角落裏。
噗嗤一聲,劉玄策一把攥住了刺向我後背的刀刃,然後抬起頭凝重的看著我說道:“你先進去,這裏我們守著,快去!”
鮮血沿著刀刃緩緩的落在了地上,劉玄策一槍崩碎那個陰兵的腦袋,然後用沾滿了鮮血的手掌點上了一根煙。
鴉殺盡一劍刺穿一名陰兵的身體,緊接著自己的手臂被一槍刺穿,槍刃大小的窟窿瞬間噴湧出一大團的血液,猶如噴泉一樣,曹破虜大吼一聲,攻向陰兵群,那把自古以來就被譽為刺客之劍的魚腸在他手裏卻揮舞出了折戟沉沙的大將氣魄。
我聽了劉玄策的話,拚命的朝著宮殿處跑去,可是越往深處走,陰兵就越是密集,我揮舞著手上的刀刃,拚命的砍著眼前出現的這些陰兵,忽然,兩把刀從兩個方向嗖的一聲朝我砍了過來。
我瞳孔一縮,可是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閃,就在我準備硬生生抗下這兩刀的時候,忽然我的後背傳來一股大力,猛的將我掀翻在地。我噗的一聲就趴在了地上,我慌忙的扭過頭。
隻見就在我的身後,兩把漆黑的刀刃,沒有任何阻礙的砍在了他的雙肩之上,曹破虜單膝跪在地上,一把握在刀刃之上,整個人就那麼一點點的從地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