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別丟子弟兵的臉了,少扯淡,現在說說到底怎麼弄,搞不定這下麵的黑毛粽子,這棺材可升不了。”我搖了搖腦袋,瞥了一眼那朱紅棺材說道。
“不能來硬的,這東西詭異的緊,不想個萬全之策,咱們四個也難做。”顧辛烈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會說道。
我們三個都點了點頭稱是。現在,我們手裏的工具有限,能用的熱兵器就是一把斯特林衝鋒槍,外加兩個手榴彈。登山鎬這東西根本也對付不了黑毛粽子。萬一宋清也是個要起屍的主,我們四人應付兩隻大粽子,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不如這樣……”顧辛烈想了一會,剛開口說話,隻聽的墓穴裏突然傳來一聲嬰兒般的啼哭聲,這動靜來的太過突然,把我們幾個直接嚇得打了個激靈,連忙縮起腦袋四處打量了一番。
“這動靜莫不是又有什麼鬼魂陰物作怪?”我瞪著眼睛說道。
“不是,是鱷豹!”顧辛烈低聲說道。
顧辛烈話音剛落,那朱紅色的棺材旁邊突然出現了一隻鱷豹,張著血盆大口衝著我們吼道,那一聲聲嬰兒般的啼哭聲讓我渾身發抖,毛骨悚然。
我們四個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那鱷豹前爪撓地,拿鼻子嗅了嗅那朱紅色棺材底下壓著的那一截漆黑手臂,又開始哀嚎起來,不肯有一刻安寧。
我們四人見這鱷豹的行為猶如哭喪一樣,心裏也是有些明了,這棺材下麵壓著的可能不是黑毛粽子,而是一隻鱷豹的屍體。那鱷豹後肢粗壯有力,也是漆黑如墨,想來這朱紅色棺材是從地底升上來的,難不成是有鱷豹不小心在這棺材升上來的時候觸碰到了機關,才被這朱紅色棺材碾在了下麵?
鴛鴦哭偶,白鶴繞屍,這世間萬物不分善惡,其實都有靈性,更何況是這存活了不知道多少年頭的鱷豹,雖然在這古墓裏嗜殺成性,但是對同伴難免也有幾分惻隱之心。想到這裏,我心裏也不免有些感慨。
那一直哀嚎的鱷豹從頭至尾隻是衝我們吼了幾聲,就沒再看過我們,哀嚎了一會兒,那鱷豹竟然開始用長著犄角的頭去頂那朱紅色棺木,嘴裏不斷的發出嬰兒的哀嚎聲,似乎想要把那朱紅色棺材移開,看看自己的同伴到底是生是死。
看著這鱷豹的動作,我很是驚訝,這東西竟然如此有靈性,而且,它竟然不害怕這宋清的棺木。
我們四人在旁邊看的清清楚楚,這鱷豹一直在用力去頂那朱紅色的棺材,但是,奈何它如何用力,那棺材就是紋絲不動。
這種動物的力氣絕對和獅子老虎有一拚,再加上那一身鋼筋鐵骨,絕對是非常可怕的猛獸。然而,它竟然推不開這一個棺木,甚至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我有些狐疑,這一個棺材加上一具屍體不過數百斤重,這鱷豹用盡全身力氣,就算不能推動這棺材,但最起碼也能讓這棺材略微顫動一下吧。可是,這朱紅棺材卻是紋絲不動。看到這裏,我心裏也不由的猜想,這宋清究竟放了多少明器在這棺木之中。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鱷豹嗅了嗅那朱紅色棺材地下的屍體,然後猛的向後撤了一步,隨後猛的撞在了那棺材上,來回反複幾次,直撞的頭上犄角都折斷了一根,那朱紅色棺材才動了一下,但在我看來,那棺木似乎動的有些不太和諧。
那鱷豹隨後又是哀嚎一聲,猛的頂在了那棺木之上,這一下,它頭上的兩個犄角剛好戳在那棺蓋之上,直把那棺蓋撞得開了個縫,那鱷豹頭頂的犄角也是徹底斷裂,鮮血直接流到了那朱紅色的棺木之中。
就在這時,那朱紅色棺木之中忽然冒出一陣黑氣,隨後騰地坐起一具古屍,這具古屍魁梧高大,臉方眼圓,臉色如同豬肝一樣呈血紫色,一頭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頭上戴著一個金色小冠,身上穿著血紅紫星金絲邊的凶紋大袍,腰上纏著一條嵌金翡翠腰帶,正是一個異常高貴略顯威武的模樣。
那古屍動作迅速如電,不等那鱷豹有所反應,一陣陰風一過,伸出手掌扭著那鱷豹的腦袋就將它拖入了棺中,直接沒入到漆黑的棺木之中,那棺材一米多高,又深且大,我們四人心裏一緊,臉色驟變。隻聽見那鱷豹在棺材裏麵一陣慘叫,嬰兒的啼哭聲瞬間充斥在了整個冥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