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量用最直白的語言將該說的都說了出來,他們三人也都聽得明白,臉上也都露出了喜色。
因為距離不算太遠,所以我們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目的地,一下車,一股極其清香的花香就飄入了我的鼻子裏。
就在我們眼前,兩座山之間,開滿了一大片紅色的野花,那花香極其濃鬱。
可就在我陶醉的時候,顧辛烈突然喃喃的說了一句:“這花叫屍骨香,隻長在埋葬屍體的地方,花香就是屍體裏麵的魂髓,在古代,這種花都是生長在戰場上。”
“這個墓不好摸,下麵沒準有什麼東西。”花豹子掐了一枝屍骨香,別在了耳朵上,蹲在地上看著我說道。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瞎眼的聽風天官紀鴻,不知道他當初來湘西摸得什麼墓,居然會碰到飛僵。
我咬了咬牙,又跺了跺腳,說道:“咱們摸棺的還沒等開盜洞呢,就讓一堆花給嚇了個半死,這傳出去還不讓人家笑話死咱們。管它什麼屍骨香,挖!”
“嘿嘿,林老弟,我就等你這句話呢。”花豹子嘿嘿一笑,把那屍骨香扔在地上,從車上把考古探鏟拿出來就和顧辛烈一起打起了盜洞,王蔣幹也跟著忙活起來,我因為手傷尚未痊愈就沒跟著湊合,隻想著這墓裏究竟會有些什麼東西。
我們這次攜帶的裝備很齊全,斯特林衝鋒槍,炸藥,德國軍用手榴彈等等一係列殺傷性武器。
這次,我們沒有帶那德國工兵鏟,而是選擇了登山鎬跟蘇聯傘兵刀作為防備武器。而花豹子則還是習慣用他的彎刀,給他配備的槍械也是比斯特林衝鋒槍火力更猛烈的赫斯塔爾衝鋒槍。
隻要不遇上類似於宋板橋墓裏的那些強悍到變態的人麵猞猁,我們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就在我這般思索間,顧辛烈和花豹子就已經打好了盜洞。
我抽了根煙,緩一緩盜洞內的空氣,等王蔣幹栓好繩索,我們就一個個下到了那盜洞之中。
這一次,我們打的這個盜洞竟然打到了墓門邊上。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一進去,就能直接到整座墓穴的主幹道。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運,我盯著麵前的石門,抿著嘴唇。
我們麵前的這個石門隻有一人多高,算不上雄偉浩大,石門左右兩邊都雕刻著一隻銜著寶玉的麒麟,四蹄由四個穿著肚兜的童子舉著。
這是一幅極其怪異的浮雕,我本是準備直接推開門的,但顧辛烈卻把我攔了下來,怕有機關。
他先是讓我們三個向旁邊靠,然後自己把那把黑色長刀插進了門縫之中,那石門因為年代久遠,也發出一陣呻吟。緊接著,顧辛烈拔出那黑色長刀,回頭朝我們點了點頭,示意沒有機關。
我沒想到我們會這麼輕易的就進了這宋清的墓穴,在推開那石門的一瞬間,我腦海裏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可就在我剛剛踏入那扇石門的一刻,我就被震驚了。
一座宮殿,浩然雄偉的地下迷宮!
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別的詞語來形容這座古墓。
剛一腳邁入那大門之中,映入眼簾的就是燈火通明的一條大墓道,足有數十米寬,兩邊有樓梯,是向下延伸的。看樣子,這座古墓跟莊王墓一樣,不是平行延伸,而是向下延展開來的古墓。
從石門口一直延伸開去的墓道,兩邊都是燭燈,雖然不像莊王墓那樣到處都是黒鱗鮫人,但是,幾十支一人多高的紅色蠟燭還是很讓人震撼的,而且,這些蠟燭似乎都是因為我們打開墓室,致使空氣流通而被點燃的。
“這墓……有點怪。”花豹子突然伸手攔住了我們,在原地發出呲的一聲。
“怎麼怪了?”我不由得問道。
“我曾經在西北盜過一個類似的墓,那一次,我差點栽了進去。就是這種門口點燭火的墓,這種擺放蠟燭的方式,我後來聽望派的大家提到過,叫迎門送鬼燭。也就是說,隻要踏入這個石門,就要做好死的心理準備。”花豹子晃了晃腦袋,跟我們說道,語氣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抿了抿唇,還未說話,忽然感覺有一陣風吹過,緊接著,我們頭頂上方突然傳出了一道嘎吱聲響,隨後砰的一聲,我們身後的石門竟然關閉了!
也就在這一瞬間,那些蠟燭也全部熄滅,整個墓穴瞬間陷入了一片漆黑跟死寂之中。
此刻,這墓穴裏就隻剩下我們四人的呼吸聲了。
好在我們早有準備,都立刻打開頭上的礦燈,看了看周圍,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這種石門自動關閉的手法也是一種機關,很巧妙的古代機關,我們也見怪不怪了,畢竟,這還算不上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