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賈爺這次想必能賺個缽滿盆滿了。”我拱了拱手恭喜道。剛想再問一句,餘光一瞄剛好看見馬六指走了進來。
我跟他對了個眼色,然後故作驚訝道:“六爺,您怎麼來了?”
那富態男人一回頭看見馬六指,也笑著說:“馬六爺,你給我介紹的這家店還真不賴。”
一聽這話我也有點蒙,馬六指見我有點回不過神,就笑著跟我解釋了一下。
原來這富態男人叫賈大仁,本來是個包工頭,結果蓋樓的時候不小心掘出來一座古墓,折了不少手下工人。不過也就是那次,他把那古墓裏的東西都轉手賣了出去,搖身一變從一個包工頭變成個百萬富翁。
這賈大仁心想這巧錢來的是快,花的也舒服。於是就花高價搜羅了全國各地不少摸棺人來給他賣命,這一次更是從雲南把燕王妃的墓給摸了個底朝天。上次馬六指說有個朋友在雲南摸棺會替我詢問一下這附魂蠱的事,說的,就是這個賈大仁。
這次他來我這,也是馬六指幫忙介紹的。
他從燕妃墓裏,摸出來紮手的東西了。
“那賈爺你的意思……”我小聲問道。
這種事自己瞎琢磨也沒用,隻要對我沒壞處,隔著馬六指這層關係,我能幫的肯定要搭把手,再者我還要問問他關於附魂蠱的事呢。
“這批貨現在在郊外,一群黑市買家正在那挑。我就是個大老粗,六爺懂黑市但是對價錢、年代這類東西不太熟,這不,我就找上你了。”賈大仁點上一顆大雪茄,噴吐出一大口濃煙。
我心想合著你這孫子是讓我幫你“看價子”去了,不過心裏一想這點小事換上二十萬,倒也不虧。
“那咱們這就走著?”我笑問道。
“走著!”馬六指跟賈大仁齊聲大笑轉身出了門。我換雙鞋子叫了王虎看好店隨後也跟了出去。
賈大仁自己有輛車,一輛嶄新的奔馳車。
“我說賈爺,附魂蠱你聽說過沒。”我剛一上車,便問了起來。
“趕巧,我還真聽說過這附魂蠱。我聽馬六爺說林老弟你身上中這蠱了?”賈大仁嘴裏叼著雪茄,頭都沒回的說道。
我沒說話,隻是等著賈大仁的下文。旁邊馬六指也捅了捅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他的意思是告訴我,賈大仁說的話,隻能信一半。
賈大仁也沒看見馬六指跟我做的手勢,吐出一口濃煙,然後輕聲說道:“我在雲南那邊待了兩年多,見過一個苗巫,他跟我說這蠱有三絕,都失傳了,這其中有一個便是這附魂蠱。”
“失傳了?”我愣了愣神,雖然早有這個心理準備,但心裏多少還是有點失落跟不安。
“老弟你也別急,這失傳隻是說沒人會做這蠱了,但不代表沒有人會解這個蠱。再者說這附魂蠱都失傳有十幾二十年了。我估摸著你中的未必就是地地道道的苗家蠱。”賈大仁扭頭衝我一樂,然後停車開了車門。
“到了。”
我也沒再多說什麼。畢竟不過是初見麵的陌生人,我不幫人家辦明白事,估計他也沒工夫搭理我這事。
我一抬眼,入眼的是一座二層木屋,純用山裏木頭搭起來的房子,濕氣很重。就算是大夏天隔老遠也能聞到一股木頭發黴的味道。我點燃一顆煙,偏頭看了眼馬六指:“就是這裏?”
馬六指沒出聲,隻是點了點頭。
我掃了一眼周圍,這地方還真偏的可以,離市中心不下萬米,四周環小山,周圍沒有一座屋子,人跡罕至。
賈大仁領頭,我跟馬六指跟著就進了屋。
剛一進屋,一股濃烈的木頭發黴的味道撲麵而來,差點讓我吐出來。屋子不大,裏麵就一張大長桌,上麵擺著各種各樣的明器。
我正看得入神,馬六指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去上麵,我點了點頭又跟了上去。
跟想象中差不太多,二樓更加的窄小,一樣在屋子中間放了張長木桌,上麵擺放著一些瓷器。可是這二樓的人卻不少,七八個大老爺們圍著一張桌子左看右聞。我心想這些應該就是那些黑市買家了。
賈大仁拍了拍手:“嗨嗨,各位,都看的差不多了吧,該出個價了。”那嘴裏發亮的大金牙在這陰暗的屋子裏顯得格外刺眼。
我略一偏頭,卻發現了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