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夜裏山下降下一片大雪。給光禿禿的大地罩上層白色。
此時宋太宗趙光義已登基數年。在銀裝素裹中的小路上有一名趕考的書生凍的哆哆嗦嗦,艱難地邁的步伐前進。
書生身後跟著個年幼的書僮。
前日他們因為趕路而錯過了宿頭,已經山迷路已近兩天了。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
林間突然一道如同鬼魅般地白影自他眼前閃過。
書生此時又饑又累,見那白影閃過,隻是當成自己眼花也沒有如何注意。
“嚎嗚—”野狼地嚎叫令他精神一振,又加快了步法。
終於他們遠遠地看到了一間木屋。
被風雪半掩埋的木屋內閃動著火光。書生推開木門便開始後悔了。
不大木屋中,擠了十幾號人。他們個個麵目猙獰,不少人正玩著手中的刀劍。
坐在正對著大門處的是個獨目漢子。他本來正啃咬著手中的一隻羊腿,汁水將他皮袍滴得滿是油膩。看到他進來,獨目漢子抬頭看了他一眼道:“進來啊,站在那裏做什麼?”
“老大,又有肥羊送上門來了。”
他雖然出家官宦之家,沒有機會知道對方所說的這個“肥羊”是個啥意思,但多少聽出來這話不太友善。可自己此時已是騎虎難下。進去危險,不進去在這暴雪的夜晚也是難以熬過。
“我們有正事要辦!不要節外生枝。”獨目漢子用僅剩下的那隻眼睛狠狠地瞪了那部下一眼。
“你們到那邊去坐。”獨目漢子轉回頭一點木屋的一個角落道。書生聽到這話,多少鬆了口氣,縮到了木屋的一角。
“黑老七,我們怎麼時候能到遼國?”一名錦衣人拍拍獨目漢子的肩膀。
“聞老板,你放心。老子收了你的銀子就會把你安全送到遼國去的。這條路隱秘地很,那臭丫頭找不到的。”
書生他縮在木屋的角落裏,取出藏在懷裏準備的煎餅,慢慢地吃著。他低著頭不敢去這夥人,可是耳中卻滿是他們大聲呦喝吃喝地聲音。
連日的疲勞慢慢戰勝了書生心中的恐懼,他的眼睛開始打架,終於慢慢合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書生突然被一個重物砸醒。
他捧起砸醒他的重物,對著屋裏的火光一看,竟然是一顆鮮血淋淋地人頭。
“啊!”書生尖叫跳起。
此時他才發現木屋已經被人撞破了幾個大洞。凜冽地寒風正從洞裏灌進來。而自己的那個書僮此時已經被嚇得動彈不得了。
滿是鮮血木屋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數具已經蒙上一層紅雪的屍體。
木屋外還有打鬥和哀號地聲音不時傳來。
書生壓仰下自己心中的恐懼,哆哆嗦嗦地將頭伸出洞外,用一隻眼睛向外望去。
月色下如銀妝般的山前一個白色的幽靈在那夥強人中間飛舞著。一道道血箭從它與強人接觸的地方激謝而出,染紅了一大片的雪地。
潔白中的血色,分外醒目。
書生的心裏不止一次閃過逃跑的念頭,可是自己的腳偏偏不爭氣,連一步也邁不開了。
兩個強人哀叫著向樹外跑去。白色幽靈猛地飛起,在那兩個強人身邊繞了一圈。
鮮血狂噴中兩顆人頭衝天飛起。
沒有頭的身體還向前衝了十餘步這才俯身摔倒。
書生何時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隻覺腹中一陣翻騰。方才吃下不久的煎餅全部被他吐了出來。
他的動作顯然引起了幽靈的注意,銀光一閃,一柄沾滿血水的長劍遞到書生的麵前。
“你也是黑老七一夥的嗎?”
“啊?”書生一楞,張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幽靈”。原來“幽靈”是一個的白衣少年。從他的臉來看,好像還小自己幾歲。用眼睛的餘光一掃,他發現方才在屋外與他交手的人已經全部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