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央有四大城,呼延,麗川,四山,廣元。這四大城市是原來的七個大部落建立起來的,下麵零散著大大小小幾百個城市,都以四個城市為中心建立的。城市有等級之分,四大都為上城,下有三十四個中級城市,幾百號的小城鎮坐落在北央的四周。
城市更分富城與貧城,每百年的城主會都會在四大都之一舉行,富裕的城主可以坐著,稍差的則是站於殿內,更差的在殿外等候召見。
故事開始在大河鎮,一個貧困的小城鎮,建立在廣元東南角,城鎮隔著一座山是北央的最大的河道,四都運河,是洪國黑甲軍所開,為方便統治和物資的運輸而建的,運河貫穿三分之二的北央島,運河邊上更是坐落著眾多的城市,在運河邊上應該是富庶才對,隻是傳聞中這個大河鎮的鎮長本事不大,脾氣不小,得罪了四周的三個小城主而遭到打壓,貨物更是賣不出去,大河鎮的居民也隻好自力更生,自產自用了。
現在大河鎮,全鎮一共一百三十二口人,說是小鄉鎮都太抬舉它了,貧困的日子導致原先大河鎮的絕大多數居民都遷走了,最後剩下的都是和鎮長沾親帶故的。還有的就是祖輩一直生活在這裏的老一輩。
過去洪國為了招安部落,同意小部落建立城鎮,並且頒布了城契,城市之間不得發生戰爭,一切糾紛由四大都刑部裁決,但是當城鎮人口少於五百人,並且十年內沒有緩解的,將收回城契,原有土地由四周城市競價拍得,由四大都城城關執行。今年便是大河鎮收到警告通知的第四年。
大河鎮鎮長全名林全,三十九歲,下武境界,其實這個鎮長,性格豪放,嫉惡如仇,雖然能武不能文,不過人品在大河鎮卻是非常的好,倒不是如同傳言那般。而現在最讓林全頭疼的不是三個城主的打壓,也不是逐漸流失的人口,更不是逐漸走向消失的大河鎮。而是他那個獨子,林全一直希望他兒子能夠繼承林家的衣缽,將林家的武藝發揚光大,可是偏偏這個孩子好文,更是飽讀詩書,安逸恬靜的性格更不是練武的料子,每每想到這裏,林全隻能是深深吸一口氣,然後在歎出來。
“這個孩子現在是打不得,一打就他的身子骨估計小命就沒了,罵吧,我這個大老粗,打架鬧事我在行,這嘴上的功夫怎麼說的過著小子。”林全坐在小院子的石頭桌子上,望著天上的雲慢慢的低聲說道。
“你這個小兔崽子,當年加入廣元城預備軍就覺得自己了不起麼?倒是我這個孫子以後靠著舞文弄墨的本事說不定就能闖出點名堂來,倒是你擔心擔心你這個大河鎮長的位子把,還有六年就要分拆了,我們也就要從這個地方也就要搬出去了,你還想勸我的孫子做什麼?我那孫子比你懂事多了!”一個老人家傴僂著身子從屋子裏走出,聽到林全在那裏抱怨,走上來幾步,看著林全說道。
“爹,你不是說麼。我們林家是這個北央島的原住民嘛?咱們林家從來都是以武為傲的嘛?那我要我兒子習武有什麼不對的?”林全很不耐煩的回了一句,的確林全的孩子資質其實可以,但是十三的年紀早就過了小武院的選拔年齡,林全的本事其實也都是他老子教的,他老子從來都隻說一句,“你的資質隻能學我一成的功力,多了,有害無益。”所以林全一直隻有下武境界的修為,也是讓林全一直很鬱悶的事情。
林全不敢頂撞,隻是嘀嘀咕咕了好一會,時不時的望望老爺子,站在一邊的老爺子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拍過去,掌風所過之處帶起一片塵土,林全根本閃不開,倒飛出去,直挺挺的落進了昨夜大雨形成的泥潭之中。“嗯哼,孫子要快回來了,你好好收拾下去接,我怎麼生了個你這麼不長進的兒子,還是孫子好,還是孫子好呀。”老爺子朝著泥潭的方向白了一眼,敲著背走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