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窗戶打進房間中,窗紗在晨風中輕輕搖曳,浴房中雨打芭蕉,陣陣急急的喘息聲讓得門外的丫鬟既是羨慕又是心如鹿撞。
劉倩兒後背貼著屏風,右手掛在腦後的屏風上端緊緊攥著,左手臂勾住正在她嬌軀裏奮力馳騁的老爺,紅唇張著不住吸氣,美眸醉暈而癡迷地望著滿頭大汗的他。
長籲聲中一陣悸動顫栗,雨露甘霖傾瀉而出。
大早上的還是沒忍住,他一邊鄙視自己定力不夠,一邊貪戀著激情後的溫存。
因為要刺龍,所以齋素三天,廚下做的膳食也都是些時下新鮮的瓜果菜蔬,家常小菜營養而精致。他身邊的女人們也大多是苦日子要麼丫鬟出身,也沒甚埋怨。
白麵饅頭,小米粥就著醃的辣黃瓜,五個菜蔬包子。
“老爺,門口有兩位姓白的刺青匠人求見。”
把嘴裏食物咽下去,點點頭:“哦,知道了。”
“請到偏廳嗎?”
“嗯不,把他們帶來內院吧,叫廚下添幾雙碗筷和米粥來。”
“是。”丫鬟欠身作禮,施施然去了。
就跟王姥姥進大觀園一般,一身青紗的白菲菲身後帶著個歲的小男孩一路好奇地打量這知府府邸,總覺得小廝和丫鬟們太少,配不上這偌大府邸的陳設。
待得進了內院,見到那張臨,白菲菲隨意地施禮,看看桌麵忍不住笑道:“呦,醃辣黃瓜小米粥,張大王就吃這些?”
伸手虛禮,斜看著她笑:“不是你叫我齋素?”
“那我也沒叫你苛刻自己啊。”
“平時都是這般吃,最多加兩肉包子。”笑笑,指著桌上空出的碗筷道:“吃過就少吃些,沒吃就多吃些,在我這裏不用拘禮,自己動手。”
白菲菲嬉笑著拿起碗筷去舀粥:“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張大王請客可是稀罕事。師弟你傻愣著幹嘛,不吃白不吃。”
“哦。”小男孩傻憨憨地應了聲,抓起一個菜包子咬了一大口。
白菲菲邊吃邊打趣道:“總聽外麵人傳,說張大王生活勤儉節約,所言非虛啊。”說著,她眨眨眼壞笑道:“你不是特意裝給我們看的吧,好叫我們出去給你宣揚一番。”
“我有那麼無聊嗎?”翻翻白眼,又看向小男孩手邊擺著的箱子,指著道:“這就是你們刺青的家夥事?”
“嗯,我師弟火候還沒到家,也就夠資格給我拎拎箱子。”
小男孩抗議道:“師姐,你又欺負我,我回去告訴義父去。”
“他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白同,過了中秋就十歲了。”白菲菲介紹也不忘打擊人,哂笑道:“我像他這般大的時候,都能去花樓裏給人刺青做營生了。”
咋舌:“你還去花樓?”
“當然。”白菲菲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解釋道:“我接的活十個裏麵有八個都是花樓的姐兒。若是小身刺,則在錦體社裏刺。若是大身刺,就必須在客人的地方。”
“我也跟師姐去過的。”白同在旁邊不甘落後地說了聲。
“你還說,好幾次瞞著爹爹去花樓接活,就你那點本事也不怕砸了咱白家招牌。”白菲菲小手抬起,本想賞個爆栗,但又輕飄飄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