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十二年,福臨回盛京祭祖,隨他一同前往的除了親王和大臣們,還有他的貴妃董鄂.宛如。

去福陵、昭陵祭拜了努爾哈赤和皇太極,一行人來到了昔日的皇宮,福臨屏退眾人,身邊隻留下了宛如,“今天我要帶你去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宛如溫婉一笑,柔順嬌弱,像一朵微風中的水蓮花。她任由福臨拉著她的手,穿過了鳳凰樓。

福臨走上台階,來到宮門緊閉的關雎宮。宛如疑問道:“太後當年不是住在永福宮嗎?皇上應該是在永福宮長大的才對啊,怎麼是關雎宮?”

福臨拉了宛如的手,推開關雎宮的門,看著裏麵不變的擺設,說道:“你不知道,登基之前,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生活在這裏的,對於我來說,這裏才是我的家。因為在這裏,我不止有額娘,還有阿瑪。我們在一起,就像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樣。額娘過世後,我回到了永福宮,回到了太後身邊,太後雖然對我很好,先皇也會偶爾過來看我,可是我卻再也看不到皇阿瑪笑了,也看不到阿瑪額娘恩愛的樣子。”

“都說先皇過世,是因為思念敏惠恭和元妃,可是真的?”宛如聽說過皇太極和哈日珠拉的故事,隻是她不知道傳說是否屬實,在宮裏,因為避諱著太後,大家都很好提起這件事,她在福臨麵前也從來沒問過這件事。

福臨拉著宛如走到暖炕上坐著,因為沒有燒地龍,炕上有些涼。福臨拿了一個墊子放到宛如身下,說道:“我隻記得額娘過世後皇阿瑪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了,他很少說話,也從來都不笑。不到兩年的功夫,也跟著額娘去了。”

宛如打量著這個昔日的大清寵妃生活過的宮殿,感歎道:“敏惠恭和元妃能被先皇那麼深的愛著,雖然紅顏薄命,想來也無憾了。”

福臨雙手握住宛如的手,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像皇阿瑪愛額娘那樣愛你。皇阿瑪能給額娘的,我也一定會給你,我還要把皇阿瑪沒能給額娘的一並都給你。”

宛如感動的看著福臨,笑著說道:“臣妾不需要皇上給我什麼,隻要有皇上的這顆心,臣妾就滿足了。”

福臨攬過宛如的肩,動情的說道:“宛如你知道嗎?我帶你來這裏,就是要告訴你,我對你的心,與皇阿瑪對額娘的一般無二。皇阿瑪沒有辦法立額娘為後,但是卻用‘宸妃’這個封號向世人宣告額娘是帝王的妻子。我雖然沒有辦法給你專一的愛,也找不到比‘宸妃’更好的封號,但是在我的心裏,你就是我唯一的妻子。”

宛如靠在福臨懷裏,“皇上的心,臣妾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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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時的沈陽,室內暖融融的,與春天沒有任何區別,可是隻要一推開門,刺骨的寒意馬上迎麵而來,風大的時候,臉上像刀割一樣的疼。這對於生活在東北的人來說早已經習慣,但是南方人卻很難適應。

豪華賓館中走出來兩個男子,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前麵的人劍眉星目,臉上菱角分明,他穿了一件深灰色大衣,圍了一條黑白格子的圍巾,他身材本就健碩,這樣的衣服搭配,更顯得神采奕奕,玉樹臨風,大概形容的就是這種男人吧。

後麵的男子長了一雙桃花眼,穿著黑色的羽絨服,有些畏冷的把脖子縮到衣服領子裏,邊走邊對走在前麵的男子抱怨道:“我說你這大冬天的,去哪兒不好啊,非要來沈陽這鬼地方,凍都把人凍死了。還要看什麼故宮,沈陽的故宮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慕容家的府宅不比它好多啦!”

穿羽絨服的男子一路嘟囔著,風衣男子也不答話,走到一輛寶馬車前,拉開車門,抬眼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誒!走走走。”穿羽絨服的男子急忙鑽進車子裏,在外麵走的時間雖然不長,可把他給凍壞了,先到車裏暖和一會兒要緊。

今年的沈陽自從到了秋天就沒有下過雨,也沒下過雪,空氣很幹,被幹燥的風一吹,好像臉上的水分都沒了。

穿深灰大衣的男子叫慕容極夜,是全球知名企業慕容集團的CEO兼企業繼承人,人稱慕容四少,當年他的父親白手起家一直是商界的一段傳奇。他身邊的男子叫沈安洛,他的父親是慕容集團的元老,他跟慕容極夜關係一直不錯。

車子停在一個停車場,他們下了車走了幾步,就見一片紅牆綠瓦。